雖然她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但也可以想象白笑離與冥王教之間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起碼曾經是的。
公子宸幾次傳回的消息說,冥王教當年的四大護法長老和聖女都已經接連出現了,隻是現在她還不曾查出他們的真麵目。
冥王教重現世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目的,她現在尚還猜測不到,不過傅錦凰在其中,對她和南唐而言,就必然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必須知己知彼,才能有所防範。
“要是淳於公子在這裏就好了,現在說不定都能診出,這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了。”沁芳笑語道。
“看看,你比我還心急。”鳳婧衣失笑道。
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
“到前麵亭子裏歇一會兒吧,湖裏的荷花開得正好。”沁芳道。
“好。”鳳婧衣點了點頭道。
沁芳扶著她到了湖邊的亭子裏坐下,道,“這兒正好,主子你在這喂個魚兒,奴婢讓人送茶過來。”
“好。”鳳婧衣道。
沁芳離開了亭子,叫上人去準備茶點,好讓她在園子裏賞景。
鳳婧衣望了望放在桌上的魚食,拿起盒子到了亭子邊上撒了一把,錦鯉轉眼便湧了過來搶食,平靜的平麵一下翻騰了起來。
亭子坐落在湖心,周圍是滿湖碧荷,與大夏宮裏的碧花有幾分相似。
想必,如今那裏的荷花也開得正好,隻是已無人願意去賞了。
她微微仰了仰頭,抑製住眼眶的酸澀,回身擱下了手中的魚食在亭中坐下,怔怔地坐在那裏瞧著亭子裏周圍的滿湖碧荷。
肚子裏的小家夥突然動了動,她回神來低眉撫了撫肚子,小家夥似乎是在肚子裏翻身了,她不由低眉笑了。
“怎麼,出門了你也高興了?”
小家夥在翻身換了舒服的位置,又沒什麼動靜了。
沁芳端著茶點過來,看著她微低著頭,笑著問道,“孩子又鬧騰了?”
“他剛剛好像在翻身。”鳳婧衣笑著說道。
沏芳給她沏了茶,笑了笑,“這小家夥,出生了肯定活潑好動得緊。”
“我想也是。”鳳婧衣失笑道。
她從來也不是好動之人,夏候徹就更不是了,怎麼這小家夥誰的性子也不像。
“主子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沒有?”沁芳問道。
原本,這取名字的事該是由父親來做的,可是大夏皇帝恐怕都還不知道他的存在,鴻宣太子又不是他的生父,自然這樣的事就該由她這個做母親來了。
鳳婧衣搖了搖頭,道,“等他出生了再取吧。”
兩人正說著,一名宮人到了亭外稟報道,“長公主殿下,墨姑娘來了。”
“請她過來吧。”鳳婧衣道。
鳳陽守將方湛被調離,換成了軍師容弈,暫時並未有出兵的勢頭,墨嫣也就隻派了人在玉霞關一帶觀察動向,自己便留在了金陵。
不一會兒功夫,墨嫣一身輕便的常服進了亭中,因著早就說好相見不必行禮,見鳳婧衣給她沏了茶遞過來,就接過在對麵坐了下來。
“有什麼消息?”鳳婧衣問道。
經過先前刺殺之事,她想她不該以為回了南唐就能過上不問世事的生活,否則連對手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都不會知道。
“方湛調到南寧城之後,在與北漢交戰中幾番連勝,鴻宣太子親到北寧城指揮戰事了,方湛被重傷受傷了,不過具體情況還未打聽到,不過照鴻宣太子的意思,怕是想徹底除掉他。”墨嫣坦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