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忙最好。”蕭昱說著,將折子遞給她道。
一天難得有這樣獨處的時間,他自然求之不得。
鳳婧衣搬了椅子坐在了他對麵,幫著把所有折子迅速先看,重要的會遞給他,簡單的就是臨摹了他的筆記幫著批了,如此也給他省了不少功夫。
“公子宸的傷勢怎麼樣了?”蕭昱打破沉默問道。
“在漸漸恢複,隻是腿上傷了筋骨,隻怕是要休養幾個月了。”
“若真如她所懷疑那樣的,夏候淵會是冥王教的人,這個人就當真是太棘手了。”
“是啊。”鳳婧衣搖了搖頭道。
夏候淵不是沒有根本奪位,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太過小心,如今想來隻怕他還在等著更重要的時機,冥王教重現天下的時機。
冥王教的勢力在大夏和南唐的時間日漸擴張,兩國朝廷也不得不加強防範,蕭昱既要顧著大夏那邊的戰事,又要追查冥王教之事,有時候忙得幾天也難得有機會回行宮一趟。
公子宸的傷勢在太醫的照料下日漸恢複,腿傷休息了四個月才恢複如初,瑞瑞已經近十個月了,隻是已經會爬之後就更讓人頭疼了。
為了怕把他磕著,內室的桌椅都移了出去,地上也給鋪了大的地毯讓他能自由地爬,可是他還能有時候自己一頭撞到牆上去,不過若是牽著他的手,偶爾都能勉強走幾步了。
她也收到青湮的來信,熙熙已經長牙了,也能爬了,下個月就能離開金花穀了。
隻是她有事需要回青城山,不能幫她把孩子送回豐都了,需要她自己去接回來。
這對她而言,無疑是再好不過的消息,滿心歡喜地在自己的寢殿隔壁布置了兄弟兩個的房間,但凡是給瑞瑞準備的東西,每次也都留了一份給熙熙,等著他回來。
隻是,一想到當時抱走時那樣瘦瘦小小的孩子,怎麼也想不出現在的他已經長成了什麼模樣。
“瑞瑞,哥哥要回來了,想不想跟哥哥玩?”她坐在毯子上,拉著瑞瑞問道。
小家夥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她,不知有沒有聽懂她的話,隻是咧著嘴衝她笑了,露出長出的幾顆小乳牙,可愛極了。
然後,又手腳並用地爬到一邊去了,讓人哭笑不得。
一連過了數日,蕭昱才從宮中回鳳凰台。
因著要便於瑞瑞在屋裏爬,內室就鋪了墊子,他進門隻得先脫了鞋,一進門便瞧見小家夥正在屋裏爬得歡快。
“瑞兒,來這裏?”他彎腰拍了拍手,小家夥倒也不認生,果真朝著他爬過去了。
蕭昱將他抱了起來掂了掂,挑眉道,“小胖墩,你是不是又長肉了?”
瑞瑞咧著嘴,露著乳牙咯咯地笑,口水卻也不住地流。
鳳婧衣走近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道,“你先休息吧,我讓沁芳帶他出去玩。”
他一眼的紅血絲,分明是忙得幾個晚上都沒合眼了。
沁芳立即上前接過了瑞瑞,抱著出去了。
蕭昱疲憊到了床邊,連衣服也懶得脫便直接倒下了。
鳳婧衣從外室接過宮人送來的茶水,端進來卻看到他已經倒在床上了,隻得將茶水放到了榻上的小幾上,走近床邊推了推他道,“把衣服脫了再睡,一會兒著涼了。”
蕭昱閉著眼睛,伸手一把拉住她,鳳婧衣猝不及防地跌到了床上,正好倒在了他的懷裏。
“蕭昱。”
他嗅了嗅她的發香,懶懶地出聲道,“好些天沒回來看你了,陪我躺會兒。”
“青湮來信了,說熙熙病情已經大好了,下個月就可以接回來了。”鳳婧衣抬眼望了望他,說道。
她不趁著他這會兒還有幾分清醒說,一會兒睡著了,明個兒天一亮又進宮去了,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再商量了。
“下個月?”蕭昱想了想,說道,“還有半個月,我到時候陪你去。”
“現在朝廷那麼多的事,你哪裏走得開,我自己帶上況青一起去就是了。”鳳婧衣道。
他現在都忙得腳不沾地的,哪裏還有時間陪她去金花穀接孩子回來。
許是實在累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懶散無力,“最近冥王教的人猖獗,你自己也說過傅錦凰也在其中,若是她帶人找上你了,你和況青又帶著孩子怕是應付不來的。”
“我輕裝簡行出門,又不是敲鑼打鼓的要她知道我在哪兒,我想過幾天就動身,先去一趟金花穀看看熙熙,然後和青湮去一趟青城山見一見白笑離,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然後再去金花穀帶上熙熙一起回來。”鳳婧衣道。
蕭昱微微點了點頭,略一思量之後道,“這樣也好,等要動身回來的時候提前讓人送個信,我帶人去接你,這樣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