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是被他騙來的。
“你留著也沒什麼用,我需要它救人,請你還給我。”鳳婧衣努力鎮定著說道。
那顆藥,是她從蕭昱母妃的陵墓裏拿回來的,而他又是因為瑞瑞才身中奇毒,她若不能拿到解藥,又該如何回去。
“救誰?蕭昱?”夏候徹問道。
他舉步走近,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庭院裏顯得格外清晰。
然而,那一步一步也好似踩在她的心上,讓她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鳳婧衣沒有回答,眉眼之間盡是焦急之色。
然而,她的沉默已經給了他答案。
夏候徹站在了他的麵前,墨色的長裘上已是雪白一片,直視著她嘲弄道,“他若死了,對朕是再好不過了。”
不管是戰場上還是情場上他就少了一個對手,沒有再跟他爭奪天下,她也不必再留在北漢做什麼北漢皇後。
“夏候徹!”
“如果沒有了他這個北漢皇帝,你也不必再做什麼北漢皇後,不是嗎?”夏候徹道。
鳳婧衣深深吸了口氣,冰涼的空氣像是無數根冰針紮在胸腔內一般滿是寒意凜然的疼,卻又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
“就算不是北漢的皇後,也會是北漢的皇太後,不會跟你跟大夏有任何關聯。”
“不會跟朕有任何關聯,那你今時今日又何必來求朕?”夏候徹怒然道。
當年他為了為那個人報仇在大夏騙了他三年,如今又為了那個人來到大夏相求。
“解藥的藥引是北漢的冰魄,是我從他母妃的陵墓裏拿回來的,你既然用不到,就讓我拿回去救人。”鳳婧衣請求道。
夏候徹定定地望著她冷若冰淵的眸子,道,“想要解藥的話,跟我走。”
說罷,他轉身離開。
鳳婧衣定定地站在原地,她想拿到解藥,她也知道若是這一去,怕是再難脫身了。
夏候徹走了一段,停下腳步道,“你若不想要,大可以現在就走,朕決不攔你。”
她千裏迢迢來了盛京,總不可能空手而回。
“我跟你走。”鳳婧衣說著,舉步跟在了他後麵。
前麵的人沒有說話,隻是默然朝府外走著,但卻可以聽到後麵的腳步聲。
他放慢了腳步,後麵的人也跟著放慢了腳步,總是有意無意地保持著的一段距離。
原泓和沐煙兩人房裏探出頭,看著一前一後離去的兩人。
“這鬼皇帝也太不是東西了吧,還想再把人關起來不成?”沐煙說著就捋袖子,準備往外衝。
“行了,你別跟著添亂了,衝上去也不頂事兒。”原泓一把拉住她道。
“他這帶進宮就出不來了,她還是瞞著蕭昱跑來的,這要是回不去,那邊還不得氣死了。”沐煙氣憤地道。
“那現在能怎麼辦,隻能看她自己的本事了。”原泓道。
現在解藥還沒拿到,便是讓她走,她自己怕也不會走。
“可是那鬼皇帝根本就沒安好心。”沐煙憤然道。
“誰讓東西現在在他手裏,再等等看看。”原泓看著已經消失在夜色裏的兩人道。
沐煙歎了歎氣,一側頭看著挨著自己的人,秀眉一橫“你爪子往哪摸呢?”
原泓低頭一看,自己剛才為了拉住要抽刀子動手的她,整個人把她手都抱住的,連忙撒了手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