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朕沒那麼容易死。”夏侯徹說著,已經又衝了上去。
蕭昱在不遠處捂著傷處,看著雙劍合壁的兩人,突然有些發覺自己的悲哀,那是他的妻子,現在卻是由著另一個男人在保護。
他不是不想去幫忙,而是如今一掌傷及心脈,再用內力必然是不斃命,也半死了。
這邊,是不死不休的搏鬥。
另一邊,公子宸正在混亂的城內尋找夏侯淵的蹤影,一直找到了冥衣樓附近,聽到打鬥的聲音方才趕了過來。
看到與鳳婧衣幾人交手的人,不由麵色大駭,怎麼也想不到不過短短幾個時辰的功夫,他已經變成了這番模樣。
若再這般下去,雙方便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也顧不上許多,衝了上去想要阻止雙方,可是多人的混戰之中,又都是身手在她之上的高手,又豈是她一人所能攔得住的。
她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哽咽勸道,“你收手吧!”
夏侯淵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將她點了穴推了出去,朝著周圍的幾個堂主道,“把她給我趕出雪域城!”
“夏侯淵!”公子宸驚聲叫道。
可是,隨之而來的幾個人已經押住了她,不由分說地便依著夏侯淵的命令將她帶離了冥衣樓。
她含淚扭頭望向鳳婧衣,乞求道,“鳳婧衣,答應我,不要讓他死,救你答應我。”
鳳婧衣瞥了一眼她,有些震驚。
公子宸在她們的眼前總是意氣風發的,風流灑脫的,何時到這般求過人的地步,雖然不甚清楚她與夏侯淵之間的糾葛,不過總歸這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了。
可是,現在不是她們不放過夏侯淵,而是夏侯淵不放過他們。
她有心想幫她,可是現在在這裏交手的也不止她一個,她不一定能救得了她想保住的那個人啊。
公子宸一路掙紮,卻一路被人從送往了雪域城的門口,不曾想到這便就是他們之間最後的告別了。
白笑離出手狠厲,也全不顧自己安危,好幾次若非九幽及時出手了,隻怕也跟著重傷了。
“你不要命了!”九幽痛聲斥道。
白笑離對於他的話一向是充耳不聞,她等到這麼多年,今日進了雪域城,原就沒打算再活著回去,就算不惜拚了這條性命,他也要殺了這幫害了崇禮和她的人。
夏侯淵一招將白笑離中傷,本以為能逼退她,卻不想她竟不怕死的,也迅速出手反擊於他,九幽見狀也跟著出手,二人合力反而將他中傷逼退,他踉蹌地後退,半跪在地捂著血氣翻湧的胸口。
鳳婧衣見已經將其中傷,正要相勸留他一命,白笑離迅速又是一掌,將夏侯淵震得吐血倒地。
“現在,你還幾分本事盡管再使出來?”她喘息不及地道。
夏侯淵一口鮮血噴出,不甘地望向對麵的幾人,僅是片刻之後便又一躍而起衝了上來,雖然九幽及時出手阻止,白笑離還是又被他的掌力所震傷。
他們隻顧著交戰,卻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幕的冥衣,沒有為任何人擔心的神色,那是眼底彌漫著冰冷詭譎的笑意。
而邊上的七殺,眼中卻滿是複雜與歉意。
幾番之後,雙方各人也均是一身傷,白笑離卻還是霍出了性命地搏殺,直到終於一掌將其狠狠中傷,再無還手之力,才冷笑道,“冥衣樓那些下三濫的東西,終究是不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