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早早處理完了政事,結果一回來,他們三個竟然一聲不吭地跑去宮外了。
“我們去看了看青湮,順便從淳於越那裏拿了些治手傷的藥,最近到陰雨天有些不好。”鳳婧衣如實說道。
夏侯徹一聽她是看傷去的,皺了皺眉,“這事兒你不早說?”
她回來之後,也讓淳於越從宮外開了藥方進來一直用著,本以為已經漸有好轉了,難怪前些日陰雨天,她夜裏都睡不安穩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有什麼好說的。”鳳婧衣看著跑累了的兩個孩子,給他們一人倒了杯水隨口說道。
“這能是小事兒?”夏侯徹瞪著她道。
鳳婧衣瞧了他一眼,溫聲道,“兩個孩子跑了一下午都餓了,讓人傳膳吧。”
夏侯徹沒再追問,喚了外麵的宮人吩咐了送晚膳過來了。
大約是下午玩得累了,用完晚膳,兩個小家夥就是滿臉困意,沒多久功夫便都睡了。
鳳婧衣將兩人都安頓好了才回了自己房間,坐在榻上的人聽到聲音卻垮著臉不願搭理她,還在為她瞞著手傷的事兒生氣。
“這麼點兒小事兒,你還真生氣了?”
這樣的小傷小疼的跟他說,她有那麼嬌弱嗎?
夏侯徹瞪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好了,我錯了,下次一定跟你說。”鳳婧衣耐著性子哄道。
多大的人了,有時候還跟他兒子一個德行。
夏侯徹拉著她的手,瞧著手上的疤痕歎了歎氣,“你再有一點傷一點痛,朕都害怕。”
她這雙手不能再出問題了,他更不希望她在他的身邊,還要獨自忍受。
鳳婧衣上榻窩在他懷裏靠著,柔聲問道,“最近前朝的事兒很忙嗎?”
“原泓天天吵著要辭官,事情全丟給朕了,自然會多一些。”夏侯徹道。
他也知道他最近在鬧什麼幺蛾子,他也到了該成家立室的年紀,便也由了他去。
鳳婧衣一想到今天撞上沐煙他們的場景,不好覺著好笑,實在沒料到他兩個會湊到一塊兒了。
夏侯徹低頭吻了吻她額頭,低語道,“傅家和冥王教的事兒查得差不多了,估計過兩個月,朕要出京去會會他們。”
雖然他也不想扔下她和孩子在宮裏,可這夥子麻煩,他非要自己親自收拾幹淨了不可,以免留下禍患。
傅錦凰跟她恩怨糾葛,若再讓她逃了,將來指不定暗中又使什麼詭計。
如今好不容易平靜了,他可不想以後還得費心思防著她。
“要去多久?”鳳婧衣仰頭望了望他問道。
“一兩個月吧。”夏侯徹道。
“嗯。”她點了點頭,心情卻有些悶悶的。
回京一個多月了,本以為頻繁的親密該懷上了的,前幾日月事又來了,難免有些失望。
她也知道自己身體不易有孕,而且已經二十九了,所以才這般急著想要一個女兒,畢竟若再耽誤下去,更不容易有孕了。
夏侯徹看著折子,半晌沒聽到她出聲,低眉瞅了一眼,“怎麼了?舍不得朕走?”
“嗯。”她應了應聲道。
夏侯徹低笑,低頭吻了吻她,道,“傅家這夥人奸滑,交給誰朕都不放心,非得去親自把他們收拾幹淨了,省得以後再費心。”
主要還是想著傅錦凰跟她之間那番恩怨,之前幾番她和孩子都被她給算計了,這筆帳說什麼他也得討回來。
“你介時小心著點兒。”鳳婧衣溫聲道。
雖然他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但總歸還是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夏侯徹合上折子,直接將她抱起下了榻,鞋也懶得穿了,赤著腳往內室走去。
“你……”話沒說話,便已經被他扔上了床。
夏侯徹一邊壓上來,一邊咕噥道,“為了咱們的女兒,得多努力努力。”
兩個臭小子白天粘著她不放,他連身都近不了,也隻有等著他們睡了消停了,才有親近的機會。
“咱們要是生不了女兒怎麼辦?”鳳婧衣有些鬱悶的擔憂的道。
“小看朕?”夏侯徹挑眉道。
“你想哪兒去了?”鳳婧衣臉色頓緋紅嗔道。
她現在這個年紀,在這裏也早過了生育的最佳時候了,若是沒那福份再有女兒,難免心中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