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來抱著吧。”沁芳上前笑語道。
她手傷雖然是好些了,但這孩子大了,她也抱不了多久。
鳳婧衣將孩子遞給了沁芳抱著,掩了掩她身上的小祆,看著笑得露出小乳牙的小丫頭頗有些哭笑不得,這小丫頭一天倒是乖巧,很少有哭鬧的時候。
“小公主還真是喜歡跟哥哥們玩呢。”沁芳笑道。
“是啊,這要再大了,指不定被他們兩個帶成了野丫頭了。”鳳婧衣失笑道。
“小公主像主子多些,雖說二皇子好動些,大皇子還是穩重懂事些的,不至於帶壞了小公主。”沁芳道。
鳳婧衣望了望雪地裏還在玩的兄弟兩個,想起出京一直沒有消息的沐煙便問道,“原丞相還沒回京?”
“回了,昨個兒晚上回來的,方才孫公公過來還說原大人又鬧著要辭官呢,說是夫人有孕了,要專心照顧妻兒。”沁芳笑語道。
“沐煙那性子,也是要人看著點,不然上竄下跳的,孩子在她肚子裏可是遭了罪了。”鳳婧衣一想起她那好動的性子,不由有些同情起原泓了。
“青湮和沐煙也都接連有喜了,到明後年可就熱鬧了,孩子都能湊在一起有伴了,若是公子宸能早些回來,便更好了。”沁芳一想到那獨自遠走的人,不由一陣歎息。
雖說公子宸也是多年行走江湖的,可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天南地北地走,也不跟他們任何人聯係,到底讓人難以放心。
“她有她的選擇,由她去吧,等她想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的。”鳳婧衣道。
她們自是希望她能留在盛京,可是她自己卻認為遠方才是她的歸宿,若是那樣的漂泊更讓她心安,她尊重她的選擇。
“主子,難得大夥兒都在盛京,要不今年過年就一起在宮裏過,也熱鬧一回。”沁芳笑著提議道。
鳳婧衣想了想,讚同地點了點頭,“你自己和內務府準備吧,我回頭跟他提一聲。”
夏侯徹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要在宮裏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哪能沒有他點頭。
“好勒,得空奴婢出宮再通知青湮姑娘和沐煙姑娘她們。”沁芳歡喜道。
鳳婧衣看著雪地裏玩得歡快的兩個孩子,回到盛京之後的許多的日子,她都感覺像還在做夢一樣,恍然自己還在曾經那個久遠的夢裏不曾醒來。
“娘親,娘親,我不想去太傅那裏,我還要在這裏玩。”瑞瑞跑回來,興奮地說道。
鳳婧衣蹲下身,拉下臉道,“不可以。”
“娘親,我和哥哥就今天玩一天,就一天。”小家夥撲到她懷裏,又開始撒嬌起來。
鳳婧衣拂了拂他身上的雪,接過宮人遞來的暖爐給他暖著手,叫著遠處還一個人玩的熙熙,“熙熙,快回來,該去太傅那裏上課了。”
“娘親~”瑞瑞皺著小臉,一臉地不情願。
鳳婧衣給熙熙理了理衣衫,將暖爐遞給他,“你是哥哥,多看著點弟弟,他要是不聽話了,要回來告訴娘親。”
熙熙聽話,瑞瑞就頑皮得多,說的話十句有九句都難聽進去。
熙熙望了望邊上朝他擠眉弄眼的弟弟,還是點了點頭,“嗯。”
“沁芳你先帶著一一吧,我送他們過去。”鳳婧衣叮囑完,牽著兩個孩子送他們去太傅那裏上課,以免兩個小家夥路上再自己跑出去玩了。
“娘親你偏心,一一就不用上課,就隻叫我們兩個去。”瑞瑞一邊走一邊撅著嘴,很是不高興。
鳳婧衣哭笑不得,這小家夥還真是不講理,“一一還小,再兩年她長大些了,也是要跟你們一起上課的,到時候你這個哥哥什麼都沒學到,小心被妹妹瞧不起。”
“可是前天太傅還說我的字寫得好呢。”小家夥不服氣地辯解道。
“那是你讓你哥哥替你寫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鳳婧衣說著,瞪了他一眼。
小家夥被拆穿了,不敢再說話了,悶著頭一直走路。
鳳婧衣望向另一手牽著的熙熙,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次是初犯,你父皇也罰過他了,再有第二回,你們兩個我一個不饒,自己的事讓他自己做,哥哥不是這樣給他幫忙的。”
“可是那天,他說他肚子痛寫不了,我才幫他寫的。”熙熙道。
鳳婧衣不由為小兒子的古靈精怪頭疼起來,耐著性子道,“將來他再說哪裏痛寫不了課業,你就要告訴娘親和父皇,不能這樣幫他做。”
“好。”熙熙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瑞瑞卻是更加垂頭喪氣了。
她將兄弟兩個送到了太傅那裏,看著兩人認認真真坐好了聽講了,方才冒雪折了回去,一一在暖閣榻上自己坐著玩耍。
“我帶一一去皇極殿了,熙熙和瑞瑞那裏,午膳你記得給他們送過去。”鳳婧衣一邊給女兒包袱著棉衣,一邊囑咐道。
夏侯徹總說兩個孩子太粘著她了,以後會沒有男子氣概,現在每日給他們安排了課業,下午又有人教習騎射,所以都直到下午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