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晚還保留著這樣的心思,是從頭到尾她就沒變過。
褚鬱臣提出要求,這一輩子隻能是他褚鬱臣的妻子,為了救她的小舅舅,她妥協了。可這並不代表褚鬱臣就能堅持這個想法一輩子。
他現在是忌憚著褚蕭,所以對外裝成一個瘸子。可商場中,家族內部的爾虞我詐,你死我活,在所難免。
褚鬱臣或許成功,或許失敗,對半百分比。
成功了,褚鬱臣就是整個濱海最徹底的王者,他可以甩掉那些標簽,不再是瘸子,不再是不能生育。
那麼,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這些人中,比她優秀的人是大有人在。
而褚鬱臣在她之前,又怎麼可能沒有前者呢?
或許褚鬱臣的心頭所愛回來,或許褚鬱臣對別的女子動心。世間事萬萬千,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若後者失敗的話,褚蕭又怎麼可能會讓褚鬱臣好過呢?顛沛流離,她……人是最現實的,要是褚鬱臣沒死,她也不可能跟在褚鬱臣的身邊。
“老公,江晚答應你的事情江晚不敢忘記。我和你有過約定,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但是,你我的約定中沒有包括你。”
江晚深呼吸,朝著褚鬱臣徐徐道話。
此刻,江晚神情靜然,雙眸望著褚鬱臣,是無所畏懼。
“那你的意思是,你這是在看輕我褚鬱臣?”褚鬱臣扣住江晚的手腕,稍稍用了幾分力,江晚便吃了痛。
不過,江晚疼到皺眉,卻不敢出聲。
褚鬱臣動了怒……
要死,今天是橫豎躲不過去了。
“對不起老公,我沒有那個意思的。”江晚低著頭,朝著褚鬱臣道歉。
褚鬱臣涼涼一笑:“那你是幾個意思?”
“我沒有幾個意思。凡事都有可能出現最壞的後果,我隻是做好最壞的打算而已。”江晚抿了抿唇,再度回了褚鬱臣的話。
她依舊是低著頭,不敢去看褚鬱臣,害怕褚鬱臣怒火之下的波及。
“回酒店吧。”褚鬱臣鬆開了江晚的手,沒再追究著江晚。
江晚也不敢怠慢他,低頭一應,推著褚鬱臣離開了景區,然後在許就的幫助下將褚鬱臣給挪上了車。
鏡頭抓拍著她,每一幕都是江晚的毫無怨言跟認真。
這些照片張張定格傳到了褚蕭的麵前,入了褚蕭的眼睛。
褚蕭看了這些,卻是戲謔地勾開唇。
嘖,江晚和褚鬱臣之間,還真是伉儷情深呐。
不過,他倒是想要應證那句:
——大難臨頭各自飛。
……
坐在車上,江晚的靠著窗戶,視線歸於窗外,看著車窗外麵的風景倒退。
陌生的城,陌生的人。
“要去看電影嗎?”褚鬱臣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徹而來,這忽然的詢問,也是讓江晚為之一愣。
褚鬱臣此刻的主動邀約,是在朝著她示好?
“如果老公想去的話,那我們就去吧。”江晚回神過來,朝著褚鬱臣微微一笑。
褚鬱臣如果決定要去的話,那她隻能去了啊。拒絕的話,隻會引起褚鬱臣的怒火和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