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有很多事情要走,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二十出頭的年紀,是最好的年紀,她怎能不怕呢?
但褚鬱臣後頭丟來的這句話,卻是如鐵錘一般,直接沉擊江晚的心。
是啊,褚鬱臣給過她機會的。
三億直接給她降到了一億,還三個月的時間,如果這件事換到她的身上來,她說不定會比褚鬱臣更絕情。
從她低頭求褚鬱臣的那一刻起,她和褚鬱臣就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
就像是褚鬱臣話語所說的那樣,這輩子隻能是她的亡夫。是她腦子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這點。
“對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太沒誠意。”
褚鬱臣丟了話,眸色和話語皆是涼沉,麵上神情更是如冰霜所覆。
褚鬱臣動了怒——
可是,她都不了解褚鬱臣的喜好,如何有誠意的來道歉或者是道謝?
對了,江晚眼前忽然一亮,她轉了個方向,伸手抱住了褚鬱臣的脖子,紅唇要主動朝著出褚鬱臣湊過去的時候,卻被褚鬱臣一把給握住腰身,然後推了一把。
江晚沒能得逞。
“就這樣就能將整個事情跨越過去,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褚鬱臣了。”褚鬱臣眸色冷冷。
江晚的話是將他的怒意給勾了出來。
“我……”江晚喉嚨一梗,抿了抿唇,“那我給你下跪,來證明我的誠意……”
說著,江晚就要朝著褚鬱臣跪下,但被褚鬱臣給拉住。
江晚此刻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跪就更不是。
“老公,我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她左右都不對褚鬱臣的心,江晚也知道褚鬱臣難伺候。
她要是不做點什麼來平息褚鬱臣的怒火,這件事就別想過去!
不明白褚鬱臣的心思,所以朝著褚鬱臣低問一句。
“這件事不是我要怎麼去原諒你,而是你該怎樣做好。江晚,褚太太對你來說,真的很難做?”
褚鬱臣鎖視著江晚,薄唇緩緩而掀,低聲開口,朝著江晚質問道。
“嗯。”江晚應下聲,但很快又出聲道:“剛剛是我不好,我覺得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所以害怕死亡。可是你點醒了我,是我求你幫忙的,所以我們中間的交易從來都作數。你幫了我一把,無論是感激,還是交易,我都要和你一條心。剛剛真的很對不起,求你原諒我……”
“萬一你今後還提這樣的話來故意刺激我呢?江晚,我又不是你肚子裏麵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此刻心裏麵怎麼想,又怎麼知道你說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褚鬱臣嗤了一聲,低低而笑。
江晚語結,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接話。
這件事,他們總不可能再做一個協議約束吧。
“我可以給你發個誓,或者是你覺得怎樣你才滿意你都可以提出來。”江晚朝著褚鬱臣點話出聲。
褚鬱臣是上方,惹怒他的人是她,也是她一時間思考沒過大腦。所以,褚鬱臣給出的懲罰,她都一一接受。
“也不要你做多為難的事情。說錯話,人人都在所難免。但江晚,你剛剛不是。我可以朝你保證一點,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有生之年,在任何危險之前,你都不會死在我的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