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鬱臣的頭上被縫了八針,是韓黎親自操刀的。
一出來,方慧芸就急急地跨步上前問他:“韓醫生,先生他怎麼樣了?”
“隻是短暫的昏迷而已,我已經給他縫好針。麻醉藥一過,他就會醒過來。”韓黎拉下口罩,如實轉告她褚鬱臣的狀況。
後麵,他問起莊敏的狀況,“莊阿姨她最近是怎麼樣了?”
席城和他的助理已經陪在她的身邊,怎麼還會出現這樣打傷人的狀況。按理來說,不該啊。
方慧芸如實地回答:“老夫人她的狀況已經好轉了不少,但是她一看到先生就激動,是把先生當成了先生的父親。”
“嗯,你先守在他身邊吧,他一醒來第一時間通知我。”韓黎抿了抿唇,止住了話鋒。
方慧芸點頭。
隨後,褚鬱臣便被護士從手術室裏麵推了出來。
方慧芸緊跟在他身邊,隨著他一起進了病房。
有韓黎的話在,再加上此刻又隻有她一個,方慧芸壓根是不敢怠慢,全程,就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褚鬱臣。
他一醒來,她就立馬起身按呼叫鈴。
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褚鬱臣卻是伸手拽住了她,掌心相觸,溫暖襲來,對她來說,也似是一道電流劃過。
方慧芸整個人一顫。
她一直都消想著褚鬱臣,也妄想著褚鬱臣能把視線往她的身上落一落。
對於褚鬱臣的觸碰,她也是幻想了許久,甚至還在夢裏,夢見和他無數次的翻雲覆雨。
可褚鬱臣的一聲“晚晚”一下子就把她給拽回了現實。
方慧芸抿下唇,低聲辯解,“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夫人,我是方慧芸。”
“方慧芸”這三個字對褚鬱臣來說也是警醒。
褚鬱臣便鬆了手,這才眯眼看過來,更是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方慧芸。
“怎麼是你?”褚鬱臣擰下眉頭,鬆了手。
而這一空隙下,方慧芸卻是趕緊抽回手,跟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低頭站在褚鬱臣的麵前。
她辯解著:“先生,你忘記了嗎?你被老夫人砸傷後,席先生給你包紮了傷口,但是你的傷口太深要縫針,就讓我開車送你來醫院了。而你在車上暈了過去,現在是在醫院,就隻有我一個人在你身邊,我當然不能丟下你一個人離開。”
話落,褚鬱臣還未曾回複,韓黎就已經帶著護士趕了過來。
他一看到褚鬱臣清醒,便低低嗬斥了一句:“你說說你,席城不是對你有交代過嗎?你母親要是潛意識裏知道是你,還會動手把你給砸成這樣?你該慶幸,距離太陽穴還有一點的距離,否則你現在早就已經一命嗚呼!”
“我隻是想著過去看看她,聽她說母親的狀況已經穩定了不少,而且又是有名的專家在她的身邊。我就想著,她縱使沒有好的徹底,情緒也該穩定了不少,可誰曾想……”說著,褚鬱臣的便抿下了唇。
誰曾想,一看到他還是激烈無比。
隻能獲知消息,卻不能陪伴在身邊照顧,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