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也是一個很執拗的人,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言放棄。
褚鬱臣還是帶著她一起前往了母親所在的小別墅。
莊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是專程在等待著江晚過來。
看到褚鬱臣也跟著一起從玄關處進來,她並不意外。不過,她問心無愧,對褚鬱臣的跟來也無所畏懼。
“晚晚,可以跟我上樓嗎?”
莊敏朝著江晚做出了邀請,同時也是對褚鬱臣甩話:“要是擔心我會對江晚造成傷害的話,或者是狀態突然改變,你可以守在門外,一有動靜晚晚就呼救,這樣你就可以闖進門來,我不會鎖門的。”
莊敏這話,也是對兩個人的保證。
隻有他們兩個人放心了,江晚才會跟她上樓,才會給出她這個時間。
江晚聽完她的話後,沒有接話,但是卻轉身上樓,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莊敏和褚鬱臣跟在後麵,一切都如莊敏所說那樣,沒有關門,褚鬱臣呢,就站在門口等候著。
江晚一進屋,她也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尤其一點,也不想和莊敏多待幾分鍾,因為多一秒鍾,對她而言,就是窒息。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江晚說話很直接。
然而,莊敏並沒有接起她的話,而是在下一秒鍾——
“砰”的一下,莊敏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一動作,驚了江晚,“你這是做什麼?”
莊敏和她沒有好好的道過謙,看到莊敏跪在自己麵前的樣子,此刻江晚的心裏麵並沒有快感,而是壓抑。
“晚晚,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在精神病院待的時間太長,所以才會造成我執拗的性子。當時我隻想著……”
“夠了,別說之前了!”江晚厲厲地打斷莊敏的話,是不想再聽下去。
過去是傷痛,每一次提起,想起的時候,那都是一雙無形的大手,直接把她那尚未痊愈的傷口給撕的鮮血淋漓。
而此刻,江晚的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因為此刻內心在滴血。
那一天的場景,宛如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裏麵回放,甚至還有她做的、關於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的噩夢。
“我知道你不想聽,可是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我隻能趁著我還清醒的時候跟你說對不起,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找你來,隻是想……隻是想求你,以後和褚鬱臣好好過,在我好起來的時候能不能讓我盡一個做奶奶的責任?”
她想過最壞的後果,那就是成了瘋子,今夕不知何日,渾渾噩噩地過著。
可是,褚鬱臣卻安撫了她,那些話把她從幾度奔潰的邊緣給拉了回來,她開始對人生有了向往。
然而,這件事不是褚鬱臣一個人說了算的。
如果江晚沒有同意,她還是無法做那些希望中的事情。於是,她在清醒的時候,日夜不能寐。
根本原因,還需要根本解決,於是,她覺得,要和江晚說清楚,才把江晚給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