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鬆……”
喝太多酒的緣故,褚鬱臣的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間仿佛聽到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他,並且言語還很急。
不太確定是誰,但他隻知道一點,他抱著的人是他的老婆,是他最喜歡聞的味道,他是絕對不可能撒手的。
“我讓……”
江晚剛要發作,可腰側上麵的手又傳來一些力道,她整個人更貼褚鬱臣,是壓根就沒有辦法把他給推開。
很無奈,她隻得趴在他的身上,靜靜地聽著他的左心房處傳來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的,很有節奏力。
“褚鬱臣?”
她隻聽到褚鬱臣那均勻的呼吸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江晚放棄了。
又過了好久,褚鬱臣是徹底的熟睡,江晚這才得以掙紮出來。
給他脫鞋解衣,給他擦拭。
為了防止褚鬱臣半夜胃部鬧騰會吐,她還特地的準備了一個臉盆放在床跟前。
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給他們幾個人煮醒酒湯。
褚鬱臣醒來看到自己身在家裏的臥室,那麼一瞬間他是愧疚的。
尤其是在江晚端著醒酒湯推門進來的時候。
看到褚鬱臣從床上坐起來,江晚問他:“怎麼樣了,是不是感覺頭特別的疼?”
“你應酬歸應酬,可是你們那幾個人啊,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的好了。下次要再這樣的話,你們直接在家裏喝啊,也省的半夜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撈人。”
多少是有些怨氣的,畢竟酒這個東西很傷身。
“他們呢?”
褚鬱臣問了一句。
江晚把醒酒湯遞到他麵前,“在樓下的房間,我給爸說了,讓他們看著點。我剛剛也已經給黎落打了電話,讓她過來接人。韓黎的話,你現在醒來了,你去照顧他。”
對此,江晚也是深深地無奈。
如果是其他什麼事情的話還能說話多勸勸,可這人死,真的就是難辦了。
“嗯,老婆,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啊,我答應你,可是我卻失約了。”褚鬱臣低聲朝著江晚道歉。
“這事又不能全怪你,你又不是故意要放我鴿子的。再說,你人現在不是已經在我麵前了嗎?如果頭還疼的話,韓黎那邊就讓爸先看著。”
“還是我去看吧。”
說著,褚鬱臣就把醒酒湯一口喝完,然後起身洗漱。
他們喝的多,在九點的時候才陸陸續續地醒來。
黎落看著陸荊白那慫樣,也是挺無奈的。
但是礙於這麼多朋友在,給他留了麵子。直到一起走出褚家老宅,黎落就冷冷地丟話過來:
“從昨晚到現在,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陸荊白,你確定不要跟我解釋解釋嗎?”
“昨天就是大家一起聚,然後……唉,怎麼跟你說呢?就是喝的盡興了一些,借酒消愁。韓黎他……”
該怎麼說呢?
陸荊白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於是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不過,黎落聽到韓黎的時候卻也大概知曉了。
最近出事的人是韓黎,他們是兄弟,出了事情一起喝酒談心是再所難免的。
“我理解你們的心,但是你要去哪裏能不能先給我打個電話?就算不給我打個電話,給我發條短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