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兒子死了,還是因為太子,那麼秦父會做什麼?到時候五皇子再傷心流淚悔過一下,那麼秦父不會偏心五皇子嗎?會不怨恨聖上對太子的偏心嗎?

那麼等五皇子起兵的時候,秦父難道還會去保護太子?

五皇子的計謀從很早就安排下來了,隻是可惜的是,秦燁沒有死。

然後呢?五皇子發現秦府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偏幫自己,而且秦燁的事情在敏帝心中也埋下了對太子的不滿,他就借機一次一次的引起敏帝對太子的不滿,最終使得敏帝下了廢太子之心。

可是他呢?

為什麼秦燁會懷疑他?怕正是錦平縣那次,秦燁會遇險,其中恰恰就有五皇子的人。

其實秦燁信上寫的並沒有那麼多,隻寫了敏帝中毒、五皇子的藏兵之處,以及最重要的一句,六皇子為可托付之人。

若是秦父與秦燁不慎身死,那麼就讓夏挽秋帶著這些去投奔六皇子,就算五皇子登基,也可以憑借著這些證據,六皇子的身份調邊疆士兵回都城,趁其不備,把他拉下皇位。

信上雖隻有簡單的幾句話,可是裏麵的內容卻足以翻天覆地了,如果夏挽秋不知道這些,最後五皇子登基,說不定看在秦家已經沒了能主事的人麵子上,不僅不會追究還會善待這孤兒寡母。

反之,若是五皇子發現夏挽秋知道這些,那麼秦家隻有一個可能,全員覆滅。

秦燁猶豫,他不想在失敗後,讓母親,妻兒受害,可是也不想看著秦府落敗,所以把才會把信交給張全,若是問了,就給,若是不問,就算了。

怕是此次宮變,不管是敏帝還是五皇子,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就好比鯉魚跳龍門,是龍是蟲看這一次。

秦母並沒有多問,隻是拍了拍夏挽秋的手。

夏挽秋不知道秦燁是什麼樣心情下寫下來的這封信,她也不想知道,“子儒就愛想太多。”

秦母也感歎道,“那次子儒出事,他醒來,就與老爺說,他不怕死,最怕的是許多事情沒有說。”

張全出門探了一圈,才回來低聲說道,“夫人,少奶奶,稍微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夏挽秋發現青皮青果都不在了,問道,“人呢?”

“她們去引開外麵的人。”張全開口道。

夏挽秋點點頭,其實她們並沒有收拾什麼東西,隻是把安忻包的嚴實了些。

副將越想越不對勁,去催的人也半天了,可是還沒回來,忽然一個士兵急忙跑進來,在副將耳邊低聲說道,“有一輛馬車從後門離開了。”

“什麼樣的?”

“普普通通沒標誌的。”那士兵回道。

副將猛地站起身,“不好,選十個人和我去追,剩下人繼續守著。”

“是。”

等副將帶人離開後,那名士兵才走出去,叫了其他人說道,“張副將有命,他帶人去城外搜索,留十人守在府中,其他人等都去暗中搜索一輛外表普通,從秦府出去的馬車,把裏麵的人給看好,護送回來。”

“是。”說話的正是張副將的副手,在這些人中也有幾分威望,聽到命令,隻留下十個與說話的人親近的,剩下的人都出去搜索了。

那人把剩下的十人分派了一下,才偷偷給一邊的張全比了個手勢,張全就回屋,帶著早已收拾好的秦母,夏挽秋、安忻與兩個青蒿、青果上了一輛馬車,那馬車沒有秦家的標記,反而刻著一個商行的標記,從外麵看,很有幾分暴發戶的感覺。

裏麵更是舒適,多虧了安忻不是個愛哭的寶寶,隻是好奇地看著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