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有百般不舍把0萬借給馬春喜,但每每看到她驚為人的容顏,我毫無抵抗力。
我當麵用手機給她轉過去。
她收到錢後,拍著我的肩膀:“盤根,你最近要心點,可能要出大事。”
我拽住她柔軟的手掌:“春喜,你能告訴我啥事嗎?讓我好有個準備啊。”
馬春喜:“具體我的也不清楚,總之你要做好準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生了,不跟你了,我得走了。”
馬春喜風風火火的開著她的吉普車飛馳而去。
我望著揚起的塵土失落了,馬春喜是個神秘的人,做事都是單獨行動,消失起來更是離譜,消失幾個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回到大廳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黃怡櫻下了樓。
“道長,剛才那女的是誰啊?”
“朋友。”我狐疑的問:“你怎麼不睡覺啊?跑下來幹嘛?”
鬼魂都是白躲起來休息,隻會出現在比較陰暗且沒有陽光的地方。
黃怡櫻多愁善感了起來:“道長,我一直都沒有休息,心裏惦記著男朋友,舍不得陽間。”
“去陰曹地府的時候,喝孟婆湯後你就適應了,喝了孟婆湯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實在困得不行,就隨便打發了黃怡櫻再繼續問下去,躺在沙發上就睡了。
…………
晚上的時候,黃怡櫻出發了。
今是她的頭七,她要去見見她舍不得的人,盡管白我給她做了很多的心理輔導,不過這姑娘仍然心有牽掛。
我擔心她會做出不明智的衝動就騎著電動車跟在她身後。
到了黃怡櫻家的高檔區,我沒有跟著進去,就站在門口起到一個震攝的作用。
黃怡櫻回了家,我坐在電動車上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時間不長,大概半個時,黃怡櫻就下來了,淚眼婆娑,眼神絕望。
我歎了口氣:“上車吧,我再送你最後一程。”
黃怡櫻坐在電動車後座上摟住了我的腰不住的抽噎著。
我載著黃怡櫻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把她放下來。
我抬手指著西南方向:“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一直走。”
黃怡櫻一步三回頭的向西南走去。
我目送她離開。
送鬼去陰曹地府這事,我做過很多次,夕陽紅賓館就像陰陽兩界的中轉站一樣,死後成鬼魂就會來夕陽紅賓館住上七,頭七過後則會去陰曹地府報道。
但是有些鬼魂留戀陽間則會晚些時間再去陰曹地府報道,甚至有些比較有錢的鬼魂會在夕陽紅賓館住下來。
比如,夕陽紅賓館長住客人,老郭。
他在夕陽紅賓館住了大半年了,是國內某集團創始人,資產百億,死後想要看看他的集團會走向什麼程度,所以就一直住在夕陽紅賓館的總統套間。
當然了,他托夢給他的孩子們,讓他們每月給我送房租,一月兩萬塊錢,管香火。
雖然這樣做是犯了陰間的律例,但是這麼賺錢的生意,我也會偶爾犯一下。
回到夕陽紅賓館已經是深夜了,看到一個人影在賓館門口徘徊。
為什麼人影呢?因為鬼沒影子。
“誰啊?”我喊了一聲。
“你是叫張盤根嗎?”
我湊近一瞧,竟然是個女孩,而且這女孩很麵熟,我應該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