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時間,門開了。
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探出頭,這男子叫朱友堂,正是魏胖子嘴裏的朱老師。
“你是?”看到來人是一名陌生人,朱友堂麵露疑惑之色,又朝魏胖子望了過去,沉聲道:“這位同學,坑到我頭上來了,不好吧?”
白哲一笑,看來這朱老師並非傳中的腦子有問題,相反,恐怕是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本事,至少他一眼就看出魏胖子的打算,不由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
渾身髒兮兮,不上像乞丐,但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那張臉,好似數年沒洗過一般,有股不出來的肮髒感。
“老師,我…我可沒坑你,是他。”魏胖子笑嘻嘻地朝白哲指了過去,順勢想走進去,卻被朱友堂給攔了下來。
白哲一怔,也沒理會郭胖子,他相信眼前這朱老師能一眼辨識真假話,便淡聲道:“學生白哲!”
若先前在樓下,朱友堂給他的感覺是陰氣極重,且頹廢。
那麼現在朱友堂給他的感覺相當好。
原因在乎,朱友堂看上去如同乞丐,並不是因為此人髒,而是有意為之。
白哲會這樣想,是因為‘中字落脈,八字分開,陰來陽受,陽來陰受。’這十六個字。
他先是在朱友堂門口發現兩株柳樹,而柳樹屬陽,有辟邪的效果,在柳樹下邊又幫著絲帶,白哲一眼便認出絲帶上麵那些特殊的符號。
這種符號屬於木匠特有的一種鬼匠亟文。
傳聞鬼匠亟文共計三十六卷,乃木匠祖師爺魯班親創,與道家的符籙有異曲同工之妙,能調動世間氣場,修煉到大成者,一木亟文,不但能傷人於無形之中,更能令人悄無聲息的死亡,甚至有傳言,鬼匠亟文乃萬玄之源。
對於最後一句話,白哲卻是不敢苟同,但不可否定的是,鬼匠亟文在整個華夏的玄學中,也占據了一席之地。
隻是,門口的那些鬼匠亟文,等級低了一些,隻有增幅陽氣的作用。
正因為這些鬼匠亟文,白哲立馬判斷出朱友堂為什麼會把自己弄成像乞丐一樣。
因為,這整套房子,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型的風水局,以門為界限,門外為陽,門內為陰,而朱友堂把自己弄得髒兮兮,則是將自身徹底融入為陰。
即便白哲沒進入房間,但他卻敢斷定,朱友堂房間內勢必是一團亂麻,花板的位置應該還會吊著一個水桶,唯有這樣,方才能令整個房間到達極陰的效果。
當即,白哲饒有深意地盯著朱友堂望了一眼,麵色平靜,道:“朱老師,前朝後托,龍虎相護,明堂聚口,下關有力,這應該是陰陽二局吧!”
此言一出,朱友堂原本拉聳的麵龐,陡然有了一絲詫異,雙眸之中更是掠過一絲欣賞之色,但語氣卻是極其冷淡,道:“朋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而魏胖子聽著白哲的話,抬手摸了摸白哲額頭,嬉笑道:“我哥們,你是不是發燒了,什麼陰陽二局啊,我隻聽哼哈二將。”
白哲淡然一笑,直接無視魏胖子,笑眯眯地盯著朱友堂,道:“朱老師,我我能幫你,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