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頗為艱難地思考了一會兒,沈涼然麵露難色,她抬眸望著紀雲宸的目光看起來小心又可憐。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想就這麼放棄。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沈涼然重重歎了口氣。
她低下頭,沉默了兩三秒後,便用一種幾近祈求的語氣艱澀出口,“宸,我知道我的情況出席不了,這麼請求的話有些想當然也太不負責任。但是!這個機會真的太難得了……能,能請喬小姐替我出席嗎?隻要你在場,別人就會給麵子,讓喬小姐以我的名義去……”
聲音越說越小,沈涼然越說越心虛,或者應該說,越說越沒信心,仿佛自己提出的是十分過分的請求。
她始終低著頭,看似不敢去看紀雲宸,其實一直在觀察紀雲宸細微的身體動作。
紀雲宸擰緊眉,在他看來,沈涼然的狀態比喬晨曦好多了,更何況喬晨曦沒有必要這麼去做。
但他心裏是有所寄望的,上次喬晨曦和沈涼然的衝突可以用“激烈”來形容,他不希望這兩個女人勢同水火。
應該說,隻有很好地處理完同沈涼然的所有羈絆,紀雲宸才能問心無愧地接近喬晨曦。
良久,紀雲宸點了頭,“並不是不行,喬小姐那由我去說服。”
“真的?你真的願意幫我做到這種地步?”沈涼然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一臉期待地望著紀雲宸,她的眼角還喊著淚光,看起來好不憐人。
紀雲宸麵色一緩,再次點頭,“我說到做到。”
回公司的路上,紀雲宸順道給喬晨曦訂了一套禮服,淺紫色。
“噠,噠噠”,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著,日光燈的過載電流時不時呲呲響一聲。
帶頭大哥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落得如此下場。
紀融天咬著一支雪茄,但和之前一樣,他沒有將煙過肺。
這種吸法可以讓人保持高度清醒,但又不會在身上留下太大的味道。
喬晨曦眼中的厲北,是一個溫文爾雅又善解人意的好男人,紀融天似乎已經習慣於去扮演這個角色,甚至於有時候“厲北”會大於“紀融天”。
“求,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帶頭大哥,氣若遊戲,但還在掙紮,拒不承認他對喬晨曦做過的事。
紀融天冷笑,但是沒有說話。
倒是他旁邊的小弟站出來一把抓住帶頭大哥的領口,稍稍用力,後者便瀕臨窒感。
“找到你,就說明我們已經了解了一切,你在這兒嘴硬有什麼用?趕緊招了,說不定我們boss還能饒你一命!”
“哈,哈,哈……”有氣無力地喘著氣,帶頭大哥其中一隻眼睛已經淤腫得將視線完全遮住。
他並不是想保護喬晨曦,隻是他也有自己的尊嚴,被逮到是他點背,但就這麼把一切都說了,顯得他多麼貪生怕死一樣。
見帶頭大哥咬緊牙關,一直悠哉坐著的紀融天突然站了起來。
他經過小弟身邊的時候順手拿了他插在後口袋的槍,調準星,子彈上膛,一氣嗬成。
黑黢黢的槍口抵著帶頭大哥的頭,此時的紀融天麵若冰霜。
“你隻有一次機會可以活著。”
“我說,我說!”
生命受到真實的威脅後,帶頭大哥當即就軟了。
和其他小弟的拷問不一樣,紀融天的殺意如同有實質一般,勒住帶頭大哥的脖子,讓他由心底產生強烈的恐懼。
“我也是替人辦事,有人認為喬晨曦礙事,花錢讓我做掉她。”啐了一口血,帶頭大哥繼續說道,“隻是我沒想到她命那麼大,幾次三番都搞不死……”
“啪!”
帶頭大哥話還沒說完,就被紀融天用槍把狠狠砸了臉。
紀融天的眼底泛著寒光,抬腳踩在跪著的帶頭大哥肩膀上,俯身逼近他。
被陰影籠罩的帶頭大哥顧不上疼,渾身發抖,仿佛和他說話的是裁決生死的閻王。
“搞別人前,先搞清楚是誰的人!”
紀融天的話,如數九寒天的冰凍,帶頭大哥眼底湧上一股絕望。
但他立馬為自己辯解,“我不知道喬晨曦是你的人,大哥你行行好,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本身我和她沒仇啊!”
“哼,好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紀融天嗤之以鼻,他收回腳,嫌惡地睨了帶頭大哥一眼,將槍隨手丟給小弟,背身走回之前他所坐的地方。
“你為誰辦事?”
如果您覺得《可惜愛情是場劫難》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50/501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