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掃了桌子上的意大利麵、牛排、沙拉和紅酒,皺著眉頭問:“怎麼沒有棉花糖。”
“咦?”女仆有些反應不過來,又快速的回答,“回白蘭少爺,甜點的話,廚房還在做。是巧克力慕斯。”
“棉花糖!”白蘭固執的道。“我不要這些,給我棉花糖,要很多很多。”
就像個發脾氣的小孩,白蘭用腳將桌子上的東西都一一踢落,鬧得滿地汙穢才憤恨的看著女仆,眼底是一片冰涼。
女仆瑟縮了身子,唯唯諾諾的連收拾都不顧,馬上退下去。沒一會,她舉著一托盤的棉花糖過來。
白蘭就著盤子,看上去很是愜意的大口吃起了棉花糖,那幸福的模樣就像一幅畫一般美麗。
愛麗絲則是顫著手緊張的收拾著地上那些食物。
“喂!”白蘭吃著棉花糖,不甚在意的問女仆。“現在幾號了?”
女仆快速的回了個日期。
白蘭算了下,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
“我什麼時候、為什麼會在這裏”他又問。
女仆露出幾分為難,“回白蘭少爺,是……是老爺讓人帶您回來的…就在今天早上…您回來時是昏迷……”
“沒人找我麼?”
“這個……”
“不要隱瞞喲~”白蘭笑眯眯的看著女仆,抓過她的下巴,目光幾分陰鶩。“可愛的小愛麗絲,還是不想死的對吧”
愛麗絲顫唞著身子,看著白蘭的目光就像看惡魔一樣,抖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顯然是已經嚇壞。
再三確認了想要的信息後,想來這種弱小也不敢對著他撒謊,白蘭才無趣的丟下她,轉過身往床邊走去,躺在床上悠閑的吃著棉花糖。不一會兒,慌亂的腳步聲夾帶著門的開合聲,白蘭才幾分無辜的摸著自己的臉。
什麼嘛,自己有長得那麼可怕麼?
看向一邊的合身鏡,白蘭更加疑惑了。
明明還是和以前一樣帥……呃,這是什麼?
*
呆在傑索家的那些天,是白蘭在遇到入江之後難得的清淨日。他不懷疑入江會找不到自己,他擔心的是被找到後會被怎麼樣對待。
能夠從阿正手裏將他帶過來,白蘭對於那些人的未來頗有些幸災樂禍。
白蘭對於入江,總會有著盲目的信心。所以他隻要在這些天裏吃飽睡好,養得白白胖胖的才好應付被抓回去後的各種操勞。
唉唉,真是可憐呢。白蘭想著,鬱悶的咬著棉花糖,摸著自己被毀容的臉。
如果阿正不要我了可怎麼辦?魂淡,別讓他找出是哪個家夥毀了他這張又萌又漂亮的小臉蛋。
算著又過去了三天,白蘭被愛麗絲請到了大廳。愛麗絲見到白蘭依舊是見到貓的老鼠,而且恐懼是與日俱增,帶著白蘭來到大廳時,她的臉色已經從蒼白到灰青,牙齒在不停的打顫。
白蘭再次確定,自己毀容了。
自己過去那張人見人愛的臉蛋,現在竟然成了嚇壞女人的利器,每次照著鏡子對上那張臉,真是越看越渣QAQ
阿正就算我毀容了,你也不能不要我啊QAQ
進了大廳後,看到的是那個蒼老的討厭的老頭。現任傑索家族的首領,一個半腳踏進棺材的白癡。
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傑索家的BOSS看上去氣勢十足,可其實內在已經被酒色掏空。
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到白蘭後麵色幾分古怪,用手杖敲了敲把手,示意白蘭坐下。
“……舅舅。”白蘭坐下後,思索了幾下才想起該如何稱呼對方。傑索家的BOSS冷哼一聲,抬了抬手示意白蘭看向另一邊沙發上的女人。
白蘭聽話的看過去,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穿著合身的手工西裝,坐在那裏幾分溫婉恬靜。但就算如此,還是不能忽視她眉眼裏那份上位者特有的氣勢。
不過白蘭更加在意的是,她左眼角下那個花朵形狀的刺青。
不公平啊,人家有刺青看上去更凸顯魅力,為什麼他的那個隻會讓他越看越渣。
笑起來更渣了。
“初次見麵,我是基裏奧內羅家族的BOSS,艾莉亞。”女人笑容恬淡,很是有親和力,看著白蘭的目光滿是柔和,“你就是白蘭吧。”
白蘭雖然這幾天情緒有些不穩,最佳證明就是他的臨時女仆愛麗絲的精神狀況變化。不過對著艾莉亞,他的不滿和煩躁都像被風吹散了一樣。此時從她嘴裏說出自己的名字,聽著也幾分愉悅。
白蘭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更渣,不紳士的嚇到了美麗的女性,所以白蘭就隻能頂著麵癱臉。
艾莉亞唇角的笑弧加深。她轉頭看向了傑索家的BOSS,道:“那麼,請問我可以將白蘭帶走了麼?傑索先生。”
啥?白蘭有些反應不過來。
傑索BOSS淡定的點頭。對著艾莉亞的態度雖然不是熱情,但還是有著恭敬和幾分深藏的懼意。
於是,白蘭不明所以的被艾莉亞打包回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