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蠢貨!”入江是真的怒了,地上那堆堆花瓶紙張的殘骸就是證據。好半晌壓製住自己的怒火,怒目掃向地上跪著的那堆人,最後停留在高山身上,走過去先是給了滿臉恐懼的高山狠狠一腳,踢得對方都嘔血了才肯放下。
高山也是個硬氣的,生生連吭都沒一聲。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我讓你們看好白蘭大人!你們竟然陰奉陽違!這也就算了,那個叫雛菊的,可是精神分裂者!實力也不弱,要是白蘭大人沒成功收服他,反而受傷了怎麼辦!那個笨蛋根本就……”入江說到這裏,反而沒了後話。他先是一驚,心神不寧的咬著自己的大拇指,指甲被他無意識的咬得光禿禿的,指縫都生血了也沒有感覺。
為什麼,白蘭大人會那麼弱。可是,既然那麼弱了,為什麼還一直放不下呢?
弱者,明明就不配得到他的重視。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弱肉強食,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為了白蘭,他將自己培養那般用心的組織都用上了,也很盡心的教導,這樣都無法成才,這樣廢材的白蘭,究竟有什麼資格得到他這樣的重視。
你在做些什麼啊,入江正一。
如果真是那般弱,就不該重視而該幹脆舍棄的才對啊!!
“老、老大?”高山看著入江忽然冷靜下來,麵色卻是忽青忽白,擔憂的問道。話才說個兩字,就忍不住咳嗽幾聲,但是他顧不得了,滿心滿眼都是眼前迷茫和狠戾中交替的入江。
“那個……老大,要不屬下現在就派人將白蘭大人接回來……”在入江心中僅次於高山的武矢隼人小心翼翼的問入江。雖然此刻的氣氛凝固到極點,但如果不先提醒一下,等事後老大怪罪下來,吃不了兜著走啊。
沒想到這回入江沒有馬上應下,而是沉默。這份沉默讓跪在地上的那十來個人,嚇得冷汗都滴了一地。
“入江大人,歐洲的代表到了。”桌子上的通訊器傳來冰冷的男聲,是通報員的聲音。
“……知道了。”入江冷冷道,聽上去跟平時沒有兩樣,就好像之前的發怒都是錯覺。自然,辦公室裏的殘骸和那群瑟瑟發抖的手下,都在表明並非是做夢。
“……隼人,讓那些人不要亂動。”入江又恢複了平時那冷靜的模樣,對武矢命令道。“叫手下們嘴嚴實點,這一回……讓白蘭大人自己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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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如果無法收服雛菊,無法自己從那裏走出來,你就失去價值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要讓我失望啊,白蘭.傑索。
白蘭大人的杯具
身處病院的白蘭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在哭累了睡著之後,很快又被身邊的鬼哭狼嚎給吵醒。
“喂臭小子醒醒啊!”
“真是的,把那小子丟原地就好了!”
在四麵晃蕩的房屋裏,兩個負責白蘭和雛菊安全的保鏢一邊咒罵一邊背著個人,在擁擠的走廊裏努力擠開人群,但那些亂糟糟的人裏有一大半是神誌不清的低能人士,有的還以為是開宴會在走廊邊跳邊笑的,讓他人每一步行走都很困難。
而就在保鏢們分 身乏術時,雛菊本毫無波瀾的眼神突地閃過一絲精芒,猛地從兔子的肚子裏翻出一把匕首,對著背著自己的人的背部就是一刀!
“唉!”那人被這樣猛的一刀,痛得哀叫出聲,身子馬上一軟。雛菊順利從他軟下的背脊裏滑落下來。
“快跑!”在另一個還未反應前,他的刀已經往對方的肚子捅了一刀,把還未完全搞清楚狀況的白蘭給硬是拖下來,然後熟練的在人群裏遊蕩著逃離那兩人。
強壯渾身肌肉的保鏢,自然不能和兩個瘦弱的少年比,在這樣擁擠的人群裏,兩個受傷的保鏢除了被落下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你沒事吧?”成功的從人群裏脫身,雛菊將白蘭塞進一個沒上鎖的門裏,自己也進去,然後上了鎖。
以形象而言,雛菊如今的樣子真是糟透了。半邊血跡的臉,殺意乍現的雙眼,加上手裏還抱著一隻沾上血的兔子,自己另一隻手還反握著把匕首……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自己被對方從來曆不明的人裏救出來,白蘭也會尖叫浪費對方一片好心的吧。
雛菊壓根沒有因為白蘭的存在收斂自己的特殊癖好,如果不是成功在入江的地獄訓練裏熬過來,白蘭大概也會跟隨對方之前那些室友,病情加重或者沒病也得病吧。
“你怎麼這麼做啊,要是殺人了怎麼辦?”白蘭脫口而出這句話,說完了覺得自己又說錯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該在剛才那時候動手的。”
“可是……”雛菊的智商並不高,搞不懂白蘭突然的轉變。“他們一直監視我,現在也監視你…你也說我們要脫離他們的監視吧……”這種混亂時候,來個兩刀才是是最好的逃脫辦法。
他上次就是沒有找好時機,才那麼快就被抓回去的。
白蘭不笨,雖然很懶,但他再聰明也不會想到那些個已經監視了雛菊好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