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
“是白蘭.傑索!”
“是密魯菲奧雷的首領麼?看上去很年輕呢……”
“真可怕,光是一眼就受不了……”
“這樣的場合還舉著把帶血的槍,真是囂張啊……”
“什麼啊…這裏可是拉斯維加斯……”
“可那是白蘭.傑索啊……”
“身後的該是他的六吊花吧……”
“說起來很久沒見到了呢,那個漂亮的日本人…是隊長吧……”
“你說的是羅薩隊長入江正一麼?聽說他……死了……”
“……死了?不是很得白蘭的心意麼……”
“……這個誰知道…之前還聽說山口組……的組長很喜歡那日本人的,結果沒幾天就聽說出任務死了……切~現在那組長不也是看上了其他人……瞧他身邊那個人,可親密著呢……”
“那個人不知道是哪路角色……不敢靠近啊……”
“是哪個勢力的新貴吧……比那個高山的更加囂張……”
“我可是連多看一眼都不敢呢……”
男人與女人的竊竊私語,有些聽著含糊,有些聽著清晰,高低不平的…倒是把大廳鬧得像是菜市場。
一臉陰鬱的白蘭.傑索,唇角那習慣性的勾起成了最大的催命符,這些年來白蘭是越來越不懂得遮掩自己的真實性情了。
正一瞥了眼彭格列的方向。光是從氣勢看來,澤田綱吉也不差,覺悟不缺,可和平中成長的首領終究還是不同的,沒有野心的人也不會懂得心大之人的想法。
但這些,幹他什麼事呢?
“哦呀~很久不見了呢,高山先生。”白蘭.傑索一眼就看到了高山,眼睛眯得更深了。他自然也看到高山旁邊的正一,用著幾分審視的目光掃了他幾眼,也就不在意的繼續將目光放在高山身上。
“確實很久不見了。難道白蘭先生今天也押了寶麼?沒想到您也會來……”
“啊啊,是個澳大利亞的選手呢……很有趣不是麼”
“那也是~”高山笑眯眯的和對方夾槍帶棍的聊著,最後幾句話就結束了談話。
白蘭轉身要走時,突然轉過頭來,對高山道:“呐高山君,你覺得秋牡丹漂亮麼?”
“秋牡丹?”高山挑眉,思索了下。“比起秋牡丹,我更喜歡卡薩布蘭卡呢。”
“哦~我也喜歡呢,但是小正最適合的還是秋牡丹呢…因為我可是個惡劣的人啊”
高山看著白蘭走遠的背影,眉頭皺成一團。
“喂……”
聽到正一的聲音,高山立馬回頭。正一指著麵前的青竹圖,道:“將我庭院裏的花都移走吧,我喜歡青竹……”
“上次不是說竹子礙事雜亂麼……”高山嘀咕一聲,得了正一的冷眼後就趕忙應是。
——嘛~其實靠著竹子做也不錯,雖然在花叢裏聞著花香會比較煽情啦……
正一瞪了高山一眼,思索著當初應承了對方的心意,是不是錯得太過離譜了。
——回去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正一狠狠想著。
西裏斯傑索的報複
白蘭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眼就看到頭頂那意大利風的精美天花板,隻是身邊這些人吵了點。
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做了場夢還是怎麼樣,他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和阿正,但是那個阿正並不是他的阿正,而另一個自己也不是自己。
當小正在眼前失去了生息時,他的心空落落的。他自然不會為一個陌生的人的死而傷心,但想著是否和阿正相遇的方式不一樣,會不會有一天,阿正也是被自己所殺呢……
光是想著,就覺得萬分可怕。比自己死亡還要可怕。
說實話,為什麼會愛上阿正這個問題,他從來不去想。反正除了阿正外,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值得他去愛,也沒有人像阿正那樣會在乎自己,也沒有其他人會帶給自己那份危險卻甘之如飴的悸動。
“白、白蘭大人,您覺得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麼?”貌美的護士一臉惶恐的問著精神恍惚的白蘭。
白蘭眨眨眼睛,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直到對方滿臉冷汗,笑容僵硬才轉移視線。
“白蘭大人!”門被從外踢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占據了白蘭所有的視線,他隻能呆呆的看著那個貫來冷靜得不像人類的人,滿眼擔憂的走向自己。
入江走到白蘭床前,看到他幹裂的唇瓣,危險的視線掃向了房內其他人。被看的人無不驚慌的低下頭。接過旁人遞來的水杯,入江勉強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對白蘭道。“白蘭大人,請先喝口水吧……”
白蘭被入江扶著靠坐在他胸膛,看著水杯和那根吸管,搖搖頭。
入江的溫柔隻會出現那麼幾秒,對哄人從來沒經驗也沒耐心的他,悄悄的壓下額頭的青筋。“乖,白蘭大人,您都昏迷一個多星期了,喝口水先潤下喉,棉花糖什麼的待會就給您送來。”
聽到棉花糖,白蘭才總算有些精神。說實話,雖然它很喜歡棉花糖,但再好吃的零食也有吃膩的一天,在另個世界的自己的腦袋裏呆了那麼久,他也漸漸的不想念棉花糖的滋味,可是如今醒來,整個腦袋漲疼得厲害,都在乞求著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