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不紊地安排好所有事情,問:“那我幹嗎呢?”

以琛看著她,顯然覺得她是最難安排的那個。他嘆了口氣,彎腰環住她:“是啊,你幹嗎呢?”

默笙伸手摟住他的腰,忽然整個人被一股感動到想哭的情緒占領:“以琛,我好開心。”

她以為找回以琛就是完整了,原來完整之外,還能更完整。

以琛任她抱著。

回答她的是用力卻小心翼翼的擁抱。

花霏雪手打

大概繼承了準爸爸的性格,何寶寶乖得很,嚴格地按著時間表生長著,什麼時候該怎麼樣,一點提前或推後都沒有。以玫打趣說:“這小孩將來性格大概和哥哥有的一拚。”

每次產檢以琛必定是陪著去的,這天以玫帶著寶寶去打預防針,正好和他們一道。以玫問:哥,你想要個女兒還是兒子啊?

以琛說:“都好。”

以玫笑著說:“倒也是,最好一男一女龍鳳胎,女兒像默笙,會很可愛啊。兒子嘛,像以琛,這樣就完美了。”

默笙說:“才不呢,以琛說女兒要像他,才不會被人騙走。兒子呢也要像他,才會有人,咳,才會騙到人。”

其實以琛原話的後半句是——“兒子也要像他,才會有人送上門。”

這話默笙是萬萬不能說的,太沒麵子啦!

以玫哈哈大笑起來。

默笙身子一天天笨重起來,她各種狀態都好,就是忽然變得很想吃東西,以前不愛吃或者從沒想到吃的,不知道怎麼會從腦子裡冒出來,變得想吃得不得了。

於是以琛便不得不抽出時間研究起廚藝來。

默笙沒懷孕前,兩人是經常出去吃的,但是現在食品隱患那麼多,考慮到孩子的健康,默笙懷孕後便挑剔起來,不止一次幽怨地嫌棄他:“以琛你為什麼是個律師呢?要是個廚師就好了。”

此時此刻各種口才都派不上用場,何律師默默地忍受著嫌棄,用緩慢進步著的廚藝,把默笙喂得圓滾滾的。

十月份某天的午夜,圓滾滾的默笙被推進了產房,順利地生下了一個八斤多重的男孩。

推出產房的時候天邊正泛起一抹亮光,晨曦微光中,被默笙勒令待在外麵的以琛快步地走上了,接住了她的手。

默笙小聲地跟他抱怨:“痛死了,都怪你。”

“嗯,都怪我。”能言善辯的大律師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默笙的意思是怪以琛把她養得太好,孩子太大難生,可是旁邊的護士小姐顯然是誤解了,即使見慣了產房的各種情狀,也忍不住竊笑起來。

默笙這才發現自己的話有歧義,臉紅了起來,偏過頭看著身邊的寶寶說:“快看看,我生的。”

以琛看向閉著眼睛的胖寶寶,笑起來:“是,默笙好厲害。”

以琛並不常笑的,這樣如釋重負、仿佛在心底最深處展開的笑容殺傷力實在太大,默笙和護士小姐一起看呆。

剛剛在產房裡還哇哇大哭的胖胖小嬰兒第一次被爸爸抱起的時候便十分安全,不哭也不鬧,隻是咿呀地努力揮舞著小胳膊小腿,順便吐了些口水在爸爸的西裝上。不過爸爸的西裝因為在產房外待了一夜,已經不像平常那麼筆挺整齊了,再多一點口水也是無妨的。

回到病房,熱騰騰的早飯是早已備好的,默笙吃了些遞送係,把該料理的料理了,便睏倦地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在低低的交談聲中睜開眼睛,默笙看見滿室的陽光。以琛立刻發現她醒了,讓她喝了些水,以玫和她的丈夫張續一起湊到她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