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當然是最適合葉孤城的,其實他也是最了解葉孤城的人:事實已經無數次地向葉孤城證明了,對變態心軟的結果就是被變態撲倒,但偏偏宮九每次都能戳中葉孤城的軟肋……溫情脈脈、無限深情和扮可憐博同情什麼的,果然是變態對付劍聖“屢試不爽”的絕招——葉孤城才從感慨之中回過神來,就無語地發現宮九這貨正在對他摟摟又抱抱、蹭蹭還摸摸的,更是笑得一臉蕩漾……他們現在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院子裏好吧!又是!
難道變態是想著“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站起來”麼?!宮九你要不要這麼給力啊……葉孤城再度抓住了宮九的手,咬牙說道:“為什麼,不回房去?”上一刻還在打溫情牌呢,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有一點節操行不行啊宮九!
蕩漾的宮九毫無節操地、直接就把葉孤城壓在了石桌上,柔情蜜意地說:“阿城你不要擔心,這次絕對不會有別人的……”說著他就吻了下去,手上的動作也越發放肆了。
“……”葉孤城被宮九撩撥得沒辦法,幹脆就隨他去了,不過葉孤城還是默默地想著:要是木道人再來一次去而複返的話……看哥不抽死他丫的老變態和小變態!
木道人幸虧是沒有去而複返的,於是乎,滿院春光旖旎,天色正晴。
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來的、履行了夫人義務的九公子終於是心滿意足,自然也就再度動力滿滿了。
當宮九使用威逼利誘等種種手段穩住了邊地駐防的各路將軍們之後,便一路趕回京城去與陸小鳳他們會合了,這天終於是要變了。
但在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會有那麼一陣詭異的平靜:如今的朝堂之上就是這般,波瀾不驚、甚至是死氣沉沉的,仿佛眾臣都沒有察覺出皇帝的異樣。
這一日下了朝之後,皇帝忽地就不想坐轎子了,便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往禦花園去了,他揮退了一眾侍衛宮女,隻留內侍總管王安隨身侍候。
沒想到就在禦花園裏,皇帝竟是看到南王手執利劍,幹脆利落地就殺了一個女人。血花開在女人的胸`前,映著她那混雜著驚訝和痛苦的臉龐,顯得淒厲無比。
女人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哀怨的目光猶自追隨著皇帝的身影。見此情形,皇帝瞬間就紅了眼,怒氣騰騰地衝了過去,對著南王大喝到:“你……你怎麼就敢殺了她?她可是大皇子的生母啊!”
南王不慌不忙地收起劍,冷笑著說道:“你既知道她是大皇子的生母,怎麼還敢偷偷地把她接進宮來寵幸?”說著南王也提高了聲音,反喝道:“天下人都曉得大皇子是已故南王世子之子,你居然寵幸他的生母,那可是南王世子的女人,這像什麼話?!”
皇帝氣得直喘大氣,抖抖索索地指著南王,說:“我是皇帝,你是王爺,我愛寵幸誰就寵幸誰,還輪得到你來管?!”
南王顯得比皇帝更加生氣,怒道:“臭小子,你是當了皇帝沒錯,可別忘了誰是你的老爹!再說了,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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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什麼好?!”皇帝看了一眼血泊裏的那具女屍,恨恨地說:“我們一家人本來過得好好的,你倒好,擅作主張,讓大皇子沒了母親,真是太過分了!”
南王怒極反笑,說:“什麼一家人,你既已做了皇帝,要什麼美人沒有,這些個殘花敗柳,都殺了才叫省心呢。”
“殺殺殺,”皇帝皺起了眉頭,說:“你就知道殺,我可沒你那麼狠的心,我們府裏的舊人都快給你殺光了!”思及此處,皇帝不由得大歎了一口氣,續道:“你這不是自欺欺人麼?她們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何必要那麼絕情?”
南王漠然道:“你又不是南王世子,她們怎麼會是你的女人。”
皇帝簡直氣得跳腳,忍不住喊道:“是!我的確已不再是南王世子了,那我還要不要認你這個爹?你這根本就是區別對待啊!”
南王聞言,表情便溫和了下來,說:“傻孩子,這怎麼能一樣呢?她們都不可信啊,隻有爹才不會出賣你。”
“行了行了,”皇帝泄氣道:“人都殺了,多說無益,誰讓你是我爹呢?不過以後你再要做什麼事,總得先和我通通氣……”
皇帝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蒼老宏厚的聲音打斷了:“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皇帝不像皇帝、王爺不像王爺,這哪裏還是南王,分明就是太上皇了!”
皇帝頓時大驚失色,他轉過頭去,隻見一個人從假山後麵慢慢地走了出來,正是掛著一臉“浩然正氣”表情的老丞相,他眼光銳利地盯著皇帝,那眼神裏好似明明白白地寫了“替天行道”四個大字。
皇帝的眼中寒光直冒、殺機四溢,但他還來不及說什麼,那臉色就已變得如死灰一般了——因為從假山後麵接二連三走出來的,正是各部重臣,還有前任禦林軍總領魏子雲。
這禦花園中廊腰縵回、花枝繁茂,又有假山怪石、曲折小徑,實在是個藏人偷聽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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