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哭得稀裏嘩啦的,“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饒了我吧,這喝進去要死人啊!嗚嗚嗚……”
“沒非讓你喝,含住了。”刑厲坤動作溫柔地給他塞進嘴裏,拍拍他的臉蛋兒,“自己掐表,要麼坐滿半小時,要麼咬碎了套套趕緊去醫院洗胃洗食管,老子吃個飯再回來看你,千萬別耍滑。”
“唔!!!”
這人蹲著不敢動,眼巴巴瞅著刑厲坤敞著門揚長而去,菊花和鳥都快讓膠水泡腫泡化了,嘴裏偏偏含著一顆定、時、炸、彈,口水沿著下巴頦滴滴答答淌,嘴酸得他不由自主地抽搐,又努力瞪眼睛張嘴平複呼吸,怕咬破了薄薄的套。
他根本不知道,刑厲坤一出巷子就騎上自己的車狂飆回家,趕著看媳婦兒去了。
倒黴催的那位,乖乖含了十分鍾的水球,下`身麻木、腿肚子轉筋兒實在撐不住了,倒下的時候掀翻了盆糊了滿身的膠水,還一口咬破了嘴裏的東西,剛摳著嗓子眼兒要往外嘔,吧唧吧唧嘴突然覺得不太對……
咋不黏啊,還透著一股子尿騷氣?
低頭一看自己的鳥,簡直欲哭無淚,都被膠水泡成發糕了!屁股縫也密到一塊兒去了!
他潑人家一瓶,自個兒挨了兩桶,不過是小三千的生意,醫藥費得賠進去三萬不止。
過了兩天,有一個豁牙走路大岔腿的高個子,帶著口罩敲碎了韓晟新車的玻璃,往裏頭灌了整整二十桶強膠,韓晟連車門都沒拉開,直接報廢了。
等刑厲坤回家,宋謹還在睡,抗敏藥起了效果,臉上的腫消下去不少,皮下出血凝成了小紅點,看著比剛才強多了。
他伸手輕輕捋著媳婦兒的短發茬,發尖剌手,底下卻軟軟和和的,就好像宋謹這人一樣,卸掉外麵那層看似堅硬的殼,裏頭是熱騰騰軟乎乎的心,捂著他,捂著這個家。
刑厲坤以前特煩被人拘著,刑則啓不發火不回家,哪個小傍家矯情膩歪就拆夥兒,可唯獨對著宋謹不是,像一塊水火不侵的大鐵疙瘩遇著了磁極,自動自發地往上黏,一分一秒都不想撒手。
他愛看宋謹穿著圍裙在廚房裏給他燉湯炒菜,愛聽宋謹躺他懷裏謀劃滅殺天臨的大計,愛瞅宋謹洗澡被闖了空門踢水摔毛巾佯怒的羞樣兒……
這人細枝末節的一切,從頭發絲到腳趾甲,他都愛,愛到了骨子裏。
韓晟和天臨的帳,他會陪著宋謹,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刑二爺的眼神太露骨,宋謹硬是被燒醒了,揉著沒了睫毛的眼皮子迷迷糊糊的,“怎麼還蹲著啊……腿不酸嗎?”
刑厲坤親他一口,“酸,你給老子揉揉。”
說著,就抓住宋謹的手放到了褲襠上,抵著自個兒那根不老實的東西搓了兩下,宋謹耳朵燒紅,怒道,“這叫腿?!”
“怎麼不叫腿了?”刑厲坤挑眉壞笑,“男人的第三隻腿。”
兩個人正鬧騰,宋謹手機響了,刑厲坤壓在宋謹身上沒挪窩,低頭在宋謹鎖骨胸口上亂蓋戳,伸手從茶幾上把手機夠過來,直接按了免提。
“宋哥!”那邊小助理一聲哀叫。
宋謹被嚇了一跳,“……阿嗣打榜敗了?”
“沒啊,咱們贏啦,碾壓式勝利!場外票數鄭耀比咱們高一丁點兒,場內所有分數都甩他一大截呢!你是沒見,阿嗣拿了破紀錄的分數之後,鄭耀臉都青了,現場直接跑調,哈哈哈哈……”
宋謹聽著,臉上也樂開了花,兩條長腿自覺自發勾住刑厲坤的腰,皮帶被抽了都沒在意,光顧著高興了。
“宋哥,要說您可真神,幸好讓我拿的包裏有備用伴奏,咱們放在電視台的伴奏居然丟了!簡直莫名其妙啊,副導演嚇得一個勁兒冒汗,臨彩排到處找不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