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白起就跳下了獬豸銅鼎。
我守在銅鼎裏,保持著微弱而均勻的呼吸,如今,隻能看白起了。
我比先前更加的渴望力量,如果我足夠強,我就不是累贅,現在我也可以出去狙殺陰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如坐針氈,度日如年,第一次覺得等人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我不知道白起到底怎麼樣了,不過他這樣輕輕鬆鬆滅殺遊牆鬼的高手,對付陰兵應該不成問題才對。
足足過去了半個時,我又聽到了響亮的腳步聲,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憋著氣,動都不敢動。
“快把盔甲穿上,跟我走。”
本以為是那些陰兵又回來這裏了,沒想到竟然是白起回來了。
白起把一件上衣盔甲和下麵的綁腿還有一把青銅長戈丟了上來。
我手忙腳亂的把這些已經帶著一股子生鏽味道和黴味的東西換好以後,才跳下了銅鼎。
“你行啊,這都能搞到。”
我拍了拍白起的肩膀,沒想到這家夥還真能從陰兵手裏搶下兩套裝備。
“嘶。”
誰知道,我的手一拍白起的肩膀,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把手一拿開,才發現我的手上帶著血跡。
“你受傷了?沒事吧?”
倒不是我想關心這個高冷麵癱的家夥,而是白起是我的保護神,他要是有個好歹,以我的道行,遲早玩完。
“沒事,走吧。”
白起搖了搖頭,好像根本沒有受傷一樣,接著往前走去。
看來倒是我白關心了。
跟著他走出去這個放著獬豸銅鼎的墓室,我們躲在一旁,等著那群陰兵又過來的時候,我們立刻加了進去。
陰兵不愧是陰兵,比那些孤魂野鬼強大了何止兩三倍,就跟真正的軍隊一樣。
走在它們的身後,我的眉毛都結霜了,渾身關節走在打顫。
正如白起所,我體內陽氣極弱,加入陰兵隊伍沒有引起任何的騷動。
白起也有他的獨門法門,混進陰兵的隊伍裏也是水到渠成。
隻是我氣血虛,本身又不是習武之人,跟著陰兵走了不到幾圈,我的牙齒都開始上下交戰起來。
他麼的,太冷了,你要是跟我一樣是個體虛的人,把你放冰箱裏凍上幾分鍾你也受不了吧。
我一摸我的臉,我去,我的臉上也開始有冰霜了,真不知道白起是怎麼堅持的,到現在還一聲不吭。
我轉頭一看,白起這家夥氣定神閑的很,身上十分的幹淨,沒有任何結霜的現象。
合著,我混進陰兵群裏來,就是跟過來受罪的啊。
人家白起有本事,不怕陰氣,我不行啊,我的茅山術修煉得不到家。
“受不了了?”
白起應該是看到了我的狼狽樣子,直接走到了我的背後,單手貼住了我的後背。
下一刻,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從背部擴散,流淌到了全身。
這種舒爽的感覺,就好像忙了一,去做個足浴桑拿一樣舒服。
要不是場合不適宜,我都想要張開嘴巴大喊一聲痛快了。
有了白起的幫助,我總算是挺了過來,跟著這群陰兵一路不斷的前行。
沿途,我們路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墓室,這些墓室裏麵,隻有零星幾個是有棺槨的。
不過這些棺槨的棺材,都已經被推開了,顯然是裏麵躺著的玩意兒出來逛墓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