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著走,橫著走。
如果宋鍾沒有記錯的話,他自從拜入靈塵道人門下之後。
靈塵道人對他過最多的話就是,“子,你真有福氣,拜入我的門下以後,在陰陽兩界就可以橫著走了。”
如果是之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宋鍾或許還有著些許自豪之感。
可是現在,宋鍾卻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了。
隻要他一想起,“鬼都”之中隨便走出的一個會使用飛頭降的老漢,就有著將自己擊殺的能力。
他就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你怎麼證明,你是太清道觀中人?”
宋鍾麵帶一絲狐疑之色的,向詢幽問道。
太清山上,十六年。宋鍾可從來都不知道,宗門之中還有著這樣一位,性情古怪的陰陽鬼醫。
詢幽在看到宋鍾實力的時候,心中就不禁對靈塵道人升起了妒忌之心。
他知道,如果自己去培養一個弟子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如宋鍾這般優秀。
甚至能不能,在十六歲的這個年紀裏修成陰陽師都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他腦海之中靈機一動,這才生出了想讓宋鍾改投入他門下的想法。
在他看來,隻要宋鍾改入自己門下,就名自己是比靈塵道人強的。
這樣的話,自己倒了翠兒麵前,也可以昂首闊步的告訴她,自己要比靈塵道人優秀的多。
聽到宋鍾的話後,詢幽不由得一笑,而後從懷中拿出一道銀白色的古樸令牌。
宋鍾搭眼朝著那枚令牌看了過去,當他看清令牌上那“太清”二字的時候,血液中忽然湧動出一股親近之感。
“太清真人令,你真的是太清道觀的真人?”
宋鍾麵帶一絲質疑的,向詢幽問道。
宋鍾雖然貴為,太清道觀觀主的親傳弟子。但這銀白色的“太清真人令”可卻還是從未見過。
眾所周知,想要成為太清道觀的真人,其修為最低也是在黃金級陰陽師的層次之上。
他們手中所持有的“太清真人令”都是黃金色澤。
當然能達到更高一級的白金級真人,也不是沒有。
但那等修為就算是放到太清道觀之中,都是能夠與靈塵道人平起平坐的存在。
那樣的人物,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們弟子麵前。
絕大多數,都會選擇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潛心修煉。
詢幽見宋鍾質疑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生氣。
於是便將手中的“太清真人令”翻了過來。
詢幽,是詢幽二字……
那真人令上的的確確的,龍飛鳳舞的雕刻著“詢幽”二字。
“我太清真人令,都是黃金之色。你的這個,怎麼是銀白色的?”
雖然事實擺在宋鍾的麵前,但他還是麵露遲疑的問了一句。
“那幫廢物黃金級的修為,令牌是黃金色澤。而老夫修為已至白金,當然真人令也是白金的了。”
詢幽不厭其煩的對宋鍾解釋了起來,他此時那看向宋鍾的眼神,就像盯住老母雞的黃鼠狼一般。
宋鍾與詢幽對視了一眼之後,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弟子宋鍾,拜見真人……”
而後宋鍾對詢幽深施一禮,以此來表達他對其的尊重。
白金級陰陽師,那可是與他師父靈塵道人一樣,高高在上蔑視蒼生的存在。
“那你的意思,就是願意拜我為師了?”
詢幽看向宋鍾,帶著一絲期待的對其問道。
多年之前他心愛的女人,喜歡靈塵道人。
可是醉心修煉的淩塵道人,卻對她不予理睬。
而詢幽這一生之中最大的目標,就是能夠在靈塵道人引以為傲的地方勝過他。
所以,他才會去挖靈塵道人的牆角。
“不,真人您誤會了!我沒有想改拜入您門下的意思。”
宋鍾不卑不亢的,對詢幽道。
詢幽可以是飽經人世滄桑,自然可以看出宋鍾你寧折不彎的性格。
他知道,自己來硬的,對於這個子來根本就沒用,所以他決定死纏爛打。
於是詢幽將手中的“太清真人令”丟在地上。
而後他朝著宋鍾就跪了下去,隻見他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宋鍾的大腿。
“夥子,就當老頭子我求求你了,你就拜我為師吧!隻要你拜我為師,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成麼?”
宋鍾見詢幽忽然如此,頓時就被他的行為給驚到了。
一個白金級的陰陽師,還是傳中的陰陽鬼醫。
這樣的人物,如何想收徒弟。估計就算是一些古老宗門世家的嫡傳,也會趨之若鶩。
可是讓宋鍾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老家夥竟然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就那麼跪在了自己的腳下哀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