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在場的眾名媛、夫人們平日裏消遣中的一小項便是看電視,任奕萌挽著仲緒安入場,自然能夠一眼認出她來,帶著些對偶像的喜歡又有著對藝人這個詞的鄙夷,複雜地看著這一對出色的年輕人。

誰不知道任奕萌是仲緒安的未婚妻,一個小有名氣的藝人能夠正大光明挽著出場的也隻有他了。各種竊竊私語和著音樂在大廳中回蕩,也有那麼些人不畏仲緒安往日的狠厲,聲音尖銳地說著難聽的話,有的則當仲緒安不存在對著任奕萌拋出橄欖枝。

前者仲緒安可以當其無知不予計較,可是後者他會記在心裏很久很久的。

今晚的宴會隻是大家一起見個麵,明天白天才算是正式的商討會,是以仲緒安到底有多少產業,他人無從得知,隻以為其厚著臉皮以任家準女婿的身份來參加的會議。

一位頭發花白臉上皺紋略微深邃中等身材的老者走上前,他嘴角帶著抹冷笑,眼裏陰鷙的情緒一閃而過,“仲二少爺、任小姐,好久不見啊!”

任奕萌覺得眼前的略微眼熟,未等她從腦海裏扒拉出來信息,仲緒安聲音平淡地回道:“唐先生過得還好?”

唐國傑從侍者盤中拿起一杯紅酒,放在鼻下輕嗅了下,歎道:“好酒!”

他哼哼笑了兩聲,狠狠瞪著剛恍然認出自己的任奕萌,道:“好?跟從天頂摔下來一無所有吃軟飯的仲二少相比,我這個從半山腰跌落一腳踏入棺材的老人,過得相當好。”

“嗯,趁著唐家剛有被收購跡象,唐老先生就設計自己女兒三天內嫁給阮家二少。唐家被收購後,令千金能安然無恙呆在阮家,唐家一大家子還有去處,阮二夫人這是想借著你的手腕替兒子奪阮家家產吧?”仲緒安低垂著眼瞼,右手捏著任奕萌圓潤的手指把玩,“你說若是令千金知道自己的婚姻是她親愛的父親一手操辦,會如何想?如果阮老爺知道死對頭唐家受著阮家庇佑,會如何想?阮二夫人想明白你在為唐家鋪路,又該如何想?”

唐國傑緊緊握著杯子,這些都是他暗地裏親手操辦,不說其他,單說三女兒唐琪研的婚姻,都是以父女決裂的方式謀來的,任誰都不會想到唐家垮台後,竟會依附著死敵阮家。他們S市所在的別墅,對外可是唐夫人留下拉的嫁妝,雖然唐家不再是一流世家,但是以前指縫中流出的資產回籠也夠他們卡在二流三流世家間不上不下尷尬地位。

外人看不到唐家真正窘迫的局麵,以為從一流世家跌落直二流吊車尾的位置,應了那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話。然而唐家在被收購後,他們是身無分文從豪宅中被掃出去的。

唐大少爺跟著幾個世家子不過去了趟夏洞,被人誇讚的飄飄`欲~仙,進了華夏最大的賭~場嚐試下揮金如土的豪氣感,一直手順的他越賭越大。

進了這樣的場所贏了錢就想走,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唐大少爺被黑漢們盯著硬著頭皮玩,可是不論怎麼玩手氣順的他幾乎吸引了全場人圍觀。看著臉上閃動著各種貪念、羨慕、嫉妒的人們,還有越來越多黑衣人站在身邊,唐大少爺直接將到手十幾億一半的籌碼往桌子上一推,換取能夠出去的自由。

這時候大老板來了,親自要跟他賭上一把,不賭多就賭唐大少爺現在桌子上所有籌碼以及唐家所有企業轉讓。

唐大少爺臉色青白交加,前幾天就有人強勢表示要收購唐家,如今這局擺明了自己被人上套了,於他來說就是衡量命與唐家家產哪個重要?

唐家是家大業大,可是夏洞的賭~場彙集全球賭~民,能夠做此生意鎮壓住賭紅眼爹娘不認拋妻棄子已經不能算做人的賭~徒,沒有個與瘋狂吸金匹敵的實力,哪敢開門!一個區區在S市才響亮點的唐家,不過是這些人眼裏的一塊肥得流油的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