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你是沒見過我審問人的手段,我隻要看見你,就能分辨你話裏有幾分真假。”莫龍將煙掐滅,一根根手指地摘著手套,聲音很輕地說道。

經理盯著莫龍手上露出來的白虎紋身,心跳得更厲害了。他經常跟哥們喝酒聊天,那些哥們胳膊上和背上都有紋身,也聽說隻有能力厲害的人才敢將紋身紋在手上和臉上。紋身在道上是一種不需要說話,就下的戰書,若是你的本事不夠還妄想亂紋身,出門會被揍死的!

他曾經看見過一個才十九歲的青年,覺得好玩在臉上貼了張紋身,正好碰見街邊的混混,生生被人用拳頭打死。

“真的跟我沒關係,平時酒店事多,像是房卡的事都是前台小張負責的。”他哪裏會承認什麼,瞧著莫龍攥起拳頭都嘎巴嘎巴作響,發福的身體瑟瑟發抖。

“誰敢欺負我老哥!”門被人猛地踹開,一個中年男子雄厚的聲音傳遍了上下三層。

一個頭發微長淩亂染成紅色的男子,穿著一身朋克裝,抗著一根手腕粗實心的鋼棍,嘴裏含著牙簽,滿臉惡氣地走進來。他身後還有十來個小弟,皆是痞氣十足,走一路晃三下。

“呦,兄弟哪裏混的?不知道這片是我老刀的地盤?”他嘖嘖地看著莫龍一身打扮,哈哈大笑起來:“你當你是演戲呢,穿得一本正經,還別說這衣服料子不錯,以後咱哥幾個也這麼打扮一番,不知道迷倒多少美妞呢!”

後麵的小弟很捧場地哈哈大笑著,那男子棍子一舉,所有人立馬收住笑。

“好弟弟,你可來了,不然哥哥這老骨頭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一瞧見撐腰的人來了,酒店經理那發福的身體很靈活地從桌子底下鑽了出去,身子不鬥了腿不抽了,連說話都流利的好幾倍。

“行了,兄弟給我們走一趟吧,”老刀伸著鋼棍,嘴角勾著。

莫龍眼皮不抬一下,直接問道:“那張房卡一直是你拿著的吧。”

“對,當然是在我這裏,”酒店經理直接掏出房卡,晃了晃,渾身氣場變得很是不同,“你也不用查了,告訴你又如何,誰讓任奕萌那b子得罪了我們老板的女人。”

“許紫晴?”莫龍雙手一插,靠在椅背上,挑眉問道。

酒店經理訝異下,“是許小姐。”

莫龍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套往外走去。

“哎,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老刀往前一擋,剛說完他對上莫龍的眸子,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背上散發出來,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繞過自己離開。他猛地吞下唾液,剛才那種感覺,他隻經曆過一回,還是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的時候。

“老弟,怎麼讓他就這麼走了?”酒店經理不滿地皺下眉說道,自己可是被人脅迫著當孫子半個晚上,好不容易要反轉了,結果就是這樣。

“老哥,你沒聽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這個人看著不像是善茬,咱得慢慢來,反正香遼還有咱插不了手腳的地方嘛?”老刀眼睛轉了下,嘿嘿一笑說道。屁話,他給這個肥仔清掃了多少麻煩,為了口酒,他不至於丟上小命。“咱哥倆找個地方喝一杯去?”

酒店經理隻能點點頭,陰鬱地盯著莫龍離開的地方狠狠地吐了口,其實按照原來的法子,他們不光讓許紫晴出點氣,在老板麵前長長臉,還能趁機對兩位小美人做點什麼,可惜了。不過牡丹獎有三天時間,他們還可以好好計劃下。

任奕萌和汪世瑜跟著龍毅去了仲緒安安排的公寓內,三百平米的公寓,一麵有著玻璃棚恒溫泳池,棚外是海港,一麵是恒溫花室,在院子中有個直徑二十米高五十米的塔,乘坐塔一側的玻璃電梯,她們便到了近八十平米的三層觀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