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青春年少時的承諾,全部被時光割裂,碾為齏粉(1 / 3)

水流湍急,他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江麵上,也許是因為耗盡了體力,也許是因為腿抽筋,也許是因為他想救的人已經被留在了岸邊……

“那天起,搜尋隊尋找了五天五夜,也找不到他……他可能已經……”

曼芝姐說到這裏的時候,掩麵歎息。

“在水裏的時候,我明明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我還聽見他在對我說話,我問他是不是第一次看見我就喜歡我,他回答的什麼我還沒有聽清楚,他怎麼能就這麼不見了?”

我哭倒在床上,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他是為了我才下水的,他是為了我啊,為了我啊!他是為了我的設計而來的,他是為了寒冬係列而來的,可是我給了他什麼,給了他什麼?”

曼芝姐背過身去,抹了抹臉。

我聽到她說:“盛夏,我也希望……林晝從頭到尾就不喜歡你,最好不要認識你才好。你要知道,他到最後,都是拚死在護著你的啊。”

上天隨時可以把我們的性命帶走,但唯一帶不走的,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我哭得不能自己,我到底做了什麼,我怎麼能把那個那麼愛我的人給弄丟了?之前他為了給我撈項鏈,在那泳池裏泡了十幾分鍾,上來的時候嘴唇都白了。

現在他為了救我,徹徹底底的泡在了黃浦江裏,到現在都生死未卜。

是不是我對他而言,就是一個詛咒?

我曾經對他說過:“林晝,我們這輩子是沒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現在多麼希望,我沒有說過那句話就好了,我多麼希望林晝還能再回來,我再也不會嫌他礙眼了,因為我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和他說。

可是……現在已經不能了。

彼時他沉在冰冷的江水中,該有多絕望,該有多寂寞啊。

我在醫院裏沒日沒夜的哭泣,哭得眼淚枯竭,日夜顛倒。我終於明白了,有很多事情,是我們無論怎麼哭都哭不回來的。

【3】

一個月後,仍舊找不到林晝。搜尋隊撤退的那一天,黃埔江麵上燈火通明。大家都覺得林晝能夠存活的幾率,超不過萬分之一。

那天,除了他的父母和親戚朋友之外,很多市民自發的來到江邊,追念那個見義勇為的好市民林晝。

是的,現在林晝的頭上有著“見義勇為”的光芒,他甚至被頒發了好市民獎,但卻永遠的沉在了那冰冷的江水中,連屍骨都找不到。

我坐在肖林奇的車子裏,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盛夏,要下去看看嗎?”肖林奇踟躕著問我。

我掩麵:“林晝的父母就在前麵,曼芝姐也在那兒,你說我怎麼有臉去見他們?”

林晝是他們至親的親人,可是我卻把他們的親人給弄丟了。

最後是曼芝姐說,林晝的父母想見見我和童童,我才鑽出了車門,站到他們麵前。

看著一對形容蕭索,仿佛一夜白頭的老人,我的心都揪緊了。林晝的父母,他們才五十多歲啊,可是兩鬢卻都已經被染白了。

水流湍急,他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江麵上,也許是因為耗盡了體力,也許是因為腿抽筋,也許是因為他想救的人已經被留在了岸邊……

“那天起,搜尋隊尋找了五天五夜,也找不到他……他可能已經……”

曼芝姐說到這裏的時候,掩麵歎息。

“在水裏的時候,我明明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我還聽見他在對我說話,我問他是不是第一次看見我就喜歡我,他回答的什麼我還沒有聽清楚,他怎麼能就這麼不見了?”

我哭倒在床上,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他是為了我才下水的,他是為了我啊,為了我啊!他是為了我的設計而來的,他是為了寒冬係列而來的,可是我給了他什麼,給了他什麼?”

曼芝姐背過身去,抹了抹臉。

我聽到她說:“盛夏,我也希望……林晝從頭到尾就不喜歡你,最好不要認識你才好。你要知道,他到最後,都是拚死在護著你的啊。”

上天隨時可以把我們的性命帶走,但唯一帶不走的,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我哭得不能自己,我到底做了什麼,我怎麼能把那個那麼愛我的人給弄丟了?之前他為了給我撈項鏈,在那泳池裏泡了十幾分鍾,上來的時候嘴唇都白了。

現在他為了救我,徹徹底底的泡在了黃浦江裏,到現在都生死未卜。

是不是我對他而言,就是一個詛咒?

我曾經對他說過:“林晝,我們這輩子是沒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現在多麼希望,我沒有說過那句話就好了,我多麼希望林晝還能再回來,我再也不會嫌他礙眼了,因為我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和他說。

可是……現在已經不能了。

彼時他沉在冰冷的江水中,該有多絕望,該有多寂寞啊。

我在醫院裏沒日沒夜的哭泣,哭得眼淚枯竭,日夜顛倒。我終於明白了,有很多事情,是我們無論怎麼哭都哭不回來的。

【3】

一個月後,仍舊找不到林晝。搜尋隊撤退的那一天,黃埔江麵上燈火通明。大家都覺得林晝能夠存活的幾率,超不過萬分之一。

那天,除了他的父母和親戚朋友之外,很多市民自發的來到江邊,追念那個見義勇為的好市民林晝。

是的,現在林晝的頭上有著“見義勇為”的光芒,他甚至被頒發了好市民獎,但卻永遠的沉在了那冰冷的江水中,連屍骨都找不到。

我坐在肖林奇的車子裏,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盛夏,要下去看看嗎?”肖林奇踟躕著問我。

我掩麵:“林晝的父母就在前麵,曼芝姐也在那兒,你說我怎麼有臉去見他們?”

林晝是他們至親的親人,可是我卻把他們的親人給弄丟了。

最後是曼芝姐說,林晝的父母想見見我和童童,我才鑽出了車門,站到他們麵前。

看著一對形容蕭索,仿佛一夜白頭的老人,我的心都揪緊了。林晝的父母,他們才五十多歲啊,可是兩鬢卻都已經被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