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們等你回來呢。”

淼淼跟著揮了揮手,笑哈哈地說,“爸爸,回來!”

柯纓也衝她們揮手,柔聲說,“爸爸很快回來,淼淼要乖哦。”

說罷不再多說,關了門走了。到了大廳,郎佑庭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到他出來,冷聲道,“準備好了?”

“是。”

“今晚無論如何都把他給我抓回來,實在抓不回來,直接一槍打死了,明白麼?”

“明白,您放心。”

郎佑庭暗吸一口氣,過去拍了拍柯纓的肩膀,“我等你好消息,實在不行也別太勉強,先保住你自己的命。”

柯纓心裏一暖,笑了笑,“大哥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天色暗了下來,柯纓帶著影部的眾人喬裝打扮好離開,郎佑庭站在窗前望著他們的背影,忽然冷笑了一聲,嘲弄地勾了下唇角。

*****

柯纓帶著人潛入進了天水園,又慢慢逼近駱宅,過程比想象中實在簡單太多,讓他本能覺得這是個陷阱。可知道也沒有辦法,無論如何都要進去試探一次,他讓其他人在外守著,自己一個人翻身進了護欄,探測了一會兒周圍的紅外線,毫無阻攔就潛進了駱家的大廳。

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慘叫聲。

是鹿鳴的聲音,這聲音他聽了近二十年,絕對沒有錯。

他循著聲音接近了,漸漸走到一扇門外,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確定是房間裏傳來的,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撬開了門鎖小心踏進門去。

裏麵的布置很簡單,正中央一張大床,上麵似乎綁著一個人,正痛苦地扭動著。柯纓越發確定就是鹿鳴本人,立刻疾走兩步,猛地掀開了被子。

瞳孔驀地一縮,心中頓時警鈴大震。

被子裏隻有一個人形模特,被什麼機器來回扭轉著,而旁邊放著一個錄音機,傳出來的正是鹿鳴的聲音。

糟了!果然是圈套!

可已然來不及,大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宅子外也傳來了一陣槍擊聲,自己留在外麵的影衛似乎和別人交了火,他心中急迫,顧不得其他,立刻砸開一旁的窗戶,從二樓跳了下去,循著那些槍聲很快加入了戰局。

兩邊都是訓練有素的暗部成員,他們也是第一次交手,可柯纓立刻判斷出對方有幾人的身手極為了得,自己這邊根本不是對手,尤其一個麵容冷酷的男人,他記得是叫十七的,一直跟在莫絕身後的那個人,強得不可思議,單手奪了己方好幾人的武器,還毫發無傷地擊倒了七八個人。再纏鬥下去毫無意義,至少知道了鹿鳴的確在他們手中,也算有個交代,他立刻吼了一句撤退,剩餘的人一邊回擊一邊後撤,十分狼狽。

隻是還沒撤到河岸,眼前驟現十幾束白光,而後突然響起一陣警車的鳴笛聲。

“警察!都給我住手!”

後麵有追兵,前麵被警車堵死,遠處還是一片河水,柯纓等人終於是退無可退,又頑抗了一個多小時,便被全部抓獲,拷上手銬拖進了警車裏。

天水園裏都是非富即貴,見慣了大場麵,並沒有太過喧嘩,不過河對岸站滿了早已被安排好的各方記者,抓拍了無數激鬥的場麵,當天晚上各大媒體就曝了光,不到24小時全國百姓都開始關注這一槍擊事件,搜索量激增,聲勢浩大得連央視都出動了記者過去調查。

一時間舉國嘩然,流言四起,警方迫於無奈,隻得一步步對外披露調查取證的過程,隻是越深入調查,查出來的真相就越恐怖,先是說槍擊案的動機是為了抓捕一個人,而又查出那群潛入者是郎氏豪門的鷹犬,抓捕的人竟然是郎家家主囚禁多年的性-奴。這則新聞已經足夠令人震驚,後來竟又牽出郎家背地裏還做著毒品生意,人脈廣布東南亞和南亞多處國家,還曾為了掩蓋惡行殺害過諸多無辜百姓。還未等大家消化完這些消息,又有知情人爆料說這郎家的家主之位也是當年處心積慮搶奪而來,背後又牽扯出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案情開始變得錯綜複雜,一些爆出的實證更是聳人聽聞,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