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舞兮,原來是你……你竟然還活著!”王衍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立刻有無數的甲士將我和父親團團圍住。
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慕容翰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叫他們都滾,再給大爺送上兩匹上好的駿馬,親自送我們出城!”
我抬頭看去,不知何時王衍離開了監斬台,而慕容翰手中那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刃牢牢的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王衍臉色蠟白,被慕容翰挾持著一步一步走到我們的身邊。周圍的百姓此時也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們,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快下令,放我們走,太尉如此尊貴,總不至於與大爺我玉石俱焚吧!”慕容翰著手中的刀用力的壓了下去,瞬間王衍的脖頸湧出一抹鮮血,順著刀刃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
王衍的手下見此,自然不敢拿他的性命開玩笑,在慕容翰淩厲攻勢下,不多時便有兩匹健馬噴著霧氣來到了我們跟前。
“舞兮,你快上馬,帶著山簡快走!”慕容翰對我完,也挾持著王衍掠上了馬背。
我與父親不敢遲疑,隨即也坐上了另一匹健馬,父親轉身卻不忘對著百姓們抱拳:“我山簡今日多謝諸位鄉親搭救……”
話未完,健馬已然踏出馬蹄奔跑了起來,可那架著數道拒馬的城門口卻封住了我們出城的道路。
拒馬後是數十名弓箭手,見我們馳來紛紛彎弓搭箭,毫不留情的瞄準了我們。
慕容翰高聲大喊道:“王衍,還不叫你的手下放行!”
我看向他們,王衍一臉死灰,卻嘟囔道:“這不是老夫手下,這是禁軍,隻聽命於皇上!”
“什麼?”
我一聽趕緊勒住馬頭,一支利箭毫不留情地射來,堪堪從我身側掠過,“哚”的一聲紮進了身後的長街青石裏,箭尾不住晃動。
我大驚失色,一回頭便看見一頂明黃色的鑾駕在城門下樹起,華蓋下端坐著一名男子,眼神銳利的正看著我們。
氣氛越來越緊張,也許是對於皇權的敬畏讓我怎麼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惶恐,此時,不知何故又猛得吹起一陣狂風來,將堆積的雪花再次揚在空中,凍得人心一緊。
許久,那華蓋下的男子站了起來,冷冷的指著我們道:“王衍欺君罔上,意圖私放逆賊山簡,眾將聽令,將這些亂臣賊子悉數射殺!一個也不要留!”
話剛落,無數的箭矢就破空而至,我揮舞著奪來的長槍將箭矢撥開,卻無法做到滴水不漏。
眼看著一支箭矢擦著槍杆射來,我卻不敢躲開,因為隻要我讓開,這一箭勢必射入我父親的體內。
“舞兮!”慕容翰和父親不斷狂喝提醒著我,可我依舊沒有避開的意思。
“噗!”
鋒利的箭矢入體,瞬間貫穿了我的左肩,熱血四濺,我疼得忍不住大叫一聲,可箭矢如雨,我不得不去麵對這一切,保存體力拚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