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願望是方默川愛上她,兩個人手緊緊牽著對方的手,環遊世界。
方默川提出離婚的這件事情,李曉婉沒有跟自己的父親說,怕父親從此討厭方默川,她更加沒有對母親說,因為母親一直都不喜歡方默川這類型的女婿,母親一直希望,女兒能找一個像父親一樣精明穩重有地位的人。
李曉婉對朋友們說了,住在同一棟公寓不同樓層的死黨們。
大家研究起了劉霖這個人。
朋友們給她出招,告訴她,要麼和劉霖成為朋友,要麼讓劉霖成為你的傀儡,隻有這兩種辦法。
朋友們分析的是,劉霖是方默川前女友阿年的好朋友,當然,曉婉你也是阿年的好朋友,可是你別忘了,劉霖認識阿年比你認識的要早,人家把你當成真正的好朋友了嗎?朋友等等級,你不要輕易信任她們,也許她們表麵朝你笑,背地裏卻合起夥來盼著你和方默川早一點離婚呢。
朋友們說的也有理,李曉婉回去自己總結,究竟該怎麼辦?
有了朋友們指點的話,李曉婉不敢太對阿年交心了,她怕出賣,怕極了,她輸不起一個方默川,她覺得自己很難再遇到第二個方默川,真的很難再遇到這樣一個滿身缺點卻仍然高傲的堅持不愛你的方默川。
朋友們說她有受nue傾向,李曉婉點頭,是的,愛我的人我都不愛,我隻愛不愛我的男人。
朋友們問她,那如果方默川愛上你以後,變得對你一心一意照顧有加,再無刺激,那時的你,會喜歡那種安逸的生活嗎?
李曉婉被問住了,現在這個年齡她知道自己還沒玩夠,喜歡挑戰生活裏的新鮮感覺,喜歡駕馭不屬於自己的人,至於以後,她想,自己也許會跟方默川一樣,長大……懂事……成熟,然後希望生活能一直安穩,那個不再是今天的年齡,可能都經不起了任何的刺激。
無論是在他的家裏住,還是在她的公寓裏住,更或是在醫院裏住,李曉婉都試圖勾yin過方默川,但是,他的定力她撼動不了。真的要相信,不是所有的女人盡到最大的努力了都能成功俘獲男人身體的。
Z市正式夏天,方默川出院,李曉婉也把頭發染成了純黑色的。
在方默川養腿傷的漫長時間裏,劉霖再也不接觸方默川,離的他遠遠的,除了聽人說起方默川的事時會轉頭認真聽一會兒,再無其他。
唯一的溝通是有一次在醫院,帥氣的方默川狼狽的拄著拐在醫院走廊裏偶遇劉霖,對她說了一句:“你,有點兒瘦了。”
“夏天了嘛。”劉霖說。
很快劉霖就有事,有人叫她過去,然後兩個人錯開身誰也沒說什麼。
方默川擔心自己在濟南的舉動讓劉霖耿耿於懷,如果是因為這個劉霖疏遠他,他應該道歉,解釋清楚,讓劉霖不要多想,以後正常的心態麵對他,因為他沒有一刻喜歡過她,猶如一刻都沒有喜歡過李曉婉那樣。
也許是家庭氛圍問題,導致方默川從小到大不知道對女性的親情為何物,母親不像母親,姐姐不像姐姐,對劉霖,他真的想像對待親姐姐妹妹一樣對待,但他找不到對待姐姐妹妹是一個什麼感覺,沒大沒小?三句話沒說完就吵起來?
不是,對劉霖那樣他好像有點兒不舍得,舍不得喊,舍不得吵,劉霖經不住別人那麼對待。劉霖和母親管三數,姐姐方慈,是完全兩種性格的女人。
方默川想過,自己對劉霖的感覺像對放放一樣嗎?類似,但又有一點兒不同,很糾結的一個感覺,唯一可以確定的……它絕不是對阿年的那種愛。
出院的那天,他依舊沒有見到劉霖。
李曉婉開車來了醫院,她笑著摟住他的腰說:“默川,我染了黑發。”
他看了一眼,沒表情。
她死死地摟著他的腰,抬頭問:“不好看嗎?”
“還行。”這是他的回答。
方默川長了一雙無法分清女人美醜的眼睛這是為什麼?他總會聽左正向東他們說,哪個姑娘長得真醜,哪個姑娘長得真他媽漂亮,簡直尤物!可是他看過去一眼,搖頭,覺得都一樣,一個鼻子倆眼睛。
阿年的美,他也不記得是美在哪裏了,時間太久,他忘了最初的最初那一眼,究竟是什麼從眼睛迅速入心,是阿年柔軟的發?是阿年笑起來清澈到眼底又那麼溫和的眼睛?還是阿年見到陌生人看自己時那懵懂無知又害怕的模樣?
李曉婉和他離開醫院,管三數派了司機送方默川回去。
沒有辦法,李曉婉隻能把自己的車停放在醫院,上了有方默川的那輛車。司機一路的開車,外麵陽關正好,李曉婉和他坐在車後座上,他讓司機落下車窗,閉著眼睛枕著雙手隨意地躺在了那裏。
陽光和樹影從他臉上一道道經過,李曉婉凝視他,他卻在笑。
她問:“你笑什麼呢?”
他的那樣子那麼開心,唇邊漾著幾許溫柔。
“想秘密。”他說。
李曉婉頭疼,原來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這樣折磨人的,要麼自己悶著偷偷痛苦,要麼被對方當頭一棒這麼明著痛苦!
方默川又一次想起了阿年,在這樣時常想起阿年的現在,怎麼接受別人?怎麼能愛上別人?努力了,真的做不到。
不能打擾阿年的生活,阿年再有幾個月生寶寶了,一定可愛。
他在心裏想起自己和阿年在小鎮上的事情,回憶仍然美好,無論隔了多久想起來都還是很美好,他想,表哥一定不知道,阿年很純,當年小鎮上17歲的阿年純的他都不敢吻,有一次出去玩兒,回來時趕上下雨了,他和她站在屋簷下躲雨,那裏到處都是屋簷可以躲雨,Z市卻很少有屋簷。
阿年站在他身前,他站在阿年的身後,兩個人身體貼著身體,下雨就冷,他伸手用手臂圈著阿年的脖頸,繞過胸前摟住了阿年的肩,圈住了她的整個瘦小上身,他問了一句:“什麼時候才能雨停?”問完才趁機把嘴唇貼上阿年的發絲,弄成他不是故意的樣子,嘴唇貼上阿年的發絲他就再也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