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軒,你這是什麼眼神?”身旁趙文武一聲叱喝,怒視趙文軒。
趙文軒走上前來,掃視了一眼趙文武和西門雪,叱喝道:“大膽西門雪,你有什麼資格進我趙家祠堂。你不過一小妾而已,按照家規,闖入祠堂,輕者逐出家門,重者處死。你可知罪。”
在那個時代,女人本就應該遵守家規,必須做到三從四德。尤其是在大家族裏麵,這規矩更是嚴格。縱然武則天當上皇帝之後,這個製度也沒有改變,因此,趙文軒借題發揮,在西門雪發難之前,直接打進對方死穴。
西門雪臉色一變,想不到眼前這孩子,十年時間不見,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看著趙文軒,臉色顯得無比難看。
趙文軒一手指著外麵,再次怒吼一聲:“你還不滾出去。”
西門雪,好歹也是趙文軒的後娘。按理說,趙文軒不應該這樣對待她。但是對於這樣一個心如毒蠍的夫人,趙文軒實在不能靜下心來麵對,因此,抓住西門雪死穴的他,麵對西門雪就是一陣攻擊。
“你……”
“滾……。”西門雪還想說什麼,但趙文軒卻已經當著祖先的牌位做出最後通牒。
說實在的,西門雪一生中沒有半點死穴可以尋找。隻有這個,來到趙府呆了幾十年,卻一直都沒有立正。這便是她最大的死穴,此時被趙文軒一把捏住死穴,她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隻是小妾,還沒成為正室,自己就沒資格竟祖先祠堂。沒辦法,隻好轉身離去。
“趙文軒,你什麼意思。”站在後麵的趙文武看著母親和女仆離去,頓時上前,似乎隨手就要動手一般。
看著趙文武的樣子,趙文軒笑了,道:“你不要忘記,我才是趙府真正的大少爺。你也必須聽我的。難道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
說實在的,趙文武真想直接一掌拍死趙文軒,但是他不敢。畢竟光天化日之下,他不能這麼做。
強忍下這口氣,趙文武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趙文軒死。狠狠瞪了趙文軒一眼,轉身也離開了祠堂。
在所有人都離開後,趙文軒看向十八代祖先的牌位,來到最下方,一個女子的牌位前,趙文軒仔細的看向了著牌位。
伸出手抓起牌位,輕輕的抓起牌位,用袖子青青擦拭著,似乎在撫摸一般。
“娘親,這麼多年了,文軒一直都沒來看您,讓您擔心了。”趙文軒的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很幸福一般,繼續道:“你在那邊寂寞吧。是不是一直都在想著文軒呢?放心,再過幾天,文軒就會過去陪伴您,一定不會再讓您忍受寂寞。到時候文軒一定好好孝敬您。”
放下牌位,趙文軒單獨給自己的娘親上香。然後又在祖先牌位前,給所有的祖先上香。
細細的看了一遍這祠堂,深吸一口氣,趙文軒轉身便要離去。但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卻看到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赫然是凡伯伯,而在凡伯伯的身旁,站著的卻是以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人。中年人麵色蒼白,毫無血色。臉上沒有半點胡須,但他的雙鬢卻已染上寒霜。
看到這中年人,趙文軒身子似乎瞬間定住了一般。但隨即,他一轉眼,再不看著中年人,徑直走出祠堂,與中年人擦肩而過。
“文軒……”中年人忽然出聲叫喚,同時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趙文軒的身子微微一頓,但隨即,他再次起步離去。他的聲音緩緩傳來:“您多保重。”
說完這句話,趙文軒徑直的離開了這裏,不再回頭。
看著離去的趙文軒,這中年人的眼眶中流下淚水,搖頭道:“少年白頭,文軒為何會有如此曲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