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衝他一點頭“無礙!你那?”男子微微一笑,一個縱身從地上躍了起來,伸手來拉我,我握著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回身隨意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抬頭看到蹲在一旁的男子正用手小心的拍打他身上的塵土。望了望我們染汙了的白色衣衫,相視一笑。“李麟筱!”他拱手道,“寒清秋!”同樣拱手還以一禮。“秋……”看著瑾兒自地上撿起我掉落的外衫,輕輕的拍淨上麵的泥土,心下一股淒楚之情,到底該如何做?自她手中接過外衫,略了略彎身,點了點頭說“謝謝師姐!”聽我這聲師姐,瑾兒的淚再也沒忍住,落了下來,我難過的閉上雙眼,淚落回心裏,背過身去,卻看見李麟筱正一臉好奇的觀看,他身旁的青衫男子抬起頭來,英挺的眉,骨肉勻稱的臉,緊抿的唇,有絲僵硬的臉部線條,看一眼便能知道他是個嚴肅的人,這種人通常太過倔強,太過古板。再看他,劍眉星目,眼神閃爍有神,臉部線條柔和,輕輕的笑讓人忍不住接近,卻又有獨特的氣質流露,讓人停步遠遠看著,不敢太過靠近褻瀆。心裏稍稍猜測了下,大致猜出了兩人的身份。此時他見我轉身,突然像發現什麼一樣,驚奇的指著我的胸口“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來話。我順著的他的手指,看見自己因為剛剛的衝撞,中衣的領口被扯開了,此時衣衫不整,胸口處裹著的白色布條露出部分來。不好,這麼下去怕是身份會被揭穿,怎麼辦?臉色木然的抬頭看了看他,語氣疑惑的說“怎麼?受傷了綁上繃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你,原來你是受傷了,我還以為,以為你是個女的!”他有點尷尬的說道。“難怪,你隻是被撞了一下,你師姐這麼緊張了,原來是受傷了,怎麼樣?有沒有事?”他欲伸手,又縮了回來。隻是看著我問,我能感受到我說受傷時瑾兒的擔心,那目光是如此的熾烈,燒痛了我的心。掃了眼院子裏,見除了我們幾個人,還有欲言又止的林掌櫃還有安小順。“無礙,你們先下去!”對著林掌櫃和安小順吩咐道。對著李麟筱兩人扯了抹笑,“進來吧!”轉身像瑾兒的小廚房走去。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住“師姐一起來吧,我想我有事要告訴你!”李麟筱兩人一頓,跟了上來。
進了房之後,我隨手將外衫丟到小蝶手上,轉身盯著幾人,心裏躊躇萬千之後,仰頭一歎。“師姐,李兄,如你所見,我是個女人。”慘然的笑著,看著屋內眾人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的樣子。靜靜的等待著,看了瑾兒煞白的臉色,我心裏痛苦的抽搐著,我知道,我猜對了,瑾兒,不,懷瑾不知道寒清秋是女的,所以……
“你一直都在騙我!”清淡的嗓音,顫唞的身軀,含淚的眼,讓我用力的握緊拳頭,指甲陷進掌中。心下有些委屈,是一直麼?何其無辜啊,罷了,算我欠你的。搖頭,語氣堅定的說“從不曾騙你!說忘記從前是真,說重新認識是真,說要娶你是真,此刻說喜歡你也是真。從不曾騙你,也不想騙你。”壓抑著聲音說著,無視於房內所有人驚詫的目光,對著李麟筱淡然一笑,你會恥笑麼?我不想騙瑾兒,所以把她應該知道的都告訴她,至於她的選擇如何,我不能幹涉,也無權幹涉,至於為何要在兩個陌生人的麵前說,不得不說那是自己的一點點私心。或許隻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我或許隻是在賭,賭運氣,賭智慧,賭直覺。瑾兒咬著下唇,臉色由慘白轉為鐵青,那般鄙夷的眼神,心,好痛,不過要學會習慣不是麼。瑾兒顫唞著手指說“你……寒清秋,你……你給我滾!”隻是要我滾,沒有罵我呐?是因為古代女子守禮的原因麼?我輕輕點頭,拎起外衫“這樣的我,做出來的菜你們或許想想都會覺得惡心吧,所以應該不會想了吃吧,那麼我先告退了。”對著屋裏的眾人略略彎身行了個禮,直起身子跨步而出。不在去計較去思考這些話會對食為天造成的影響,也不去思考屋裏的人是否值得信任。也不去理會小蝶急切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