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君栽培!警備大隊五百餘名官兵正在加緊訓練,絕不辜負皇軍的期望!”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的警備大隊長錢永昌立正回答。
“吆西!這段時間,各位都盡心盡力,加緊補充訓練隊伍,皇軍很滿意。由於前線戰事吃緊,皇軍要確保各地交通線的安全,因此,下一步清剿河對岸的土八路將主要由警備隊和特務隊完成,皇協軍和警察所將全力予以配合。現在,我命令……”
鬼子漢奸全部起立,目不斜視。
“穀口中尉!”
“有!”一個異常壯實的日軍中尉立正回答。
“在皇軍主力守衛交通線期間,清剿土八路由憲兵隊全權負責,警備隊、特務隊以及警察所統由你指揮,主要目標是東邊的八路特務連,必要時,可以調動駐守西邊的皇協軍,皇軍原田小隊和炮兵小隊也將給與必要的支援。”
“哈依!”
“馮立大隊長!”
“有!”
“皇協軍大隊駐守子母河西邊,與八路四連隔河對峙,嚴防八路過河破壞。如果八路四連或三連離開駐地,無論是偷襲皇軍,還是去支援東邊的特務連,皇協軍立即發起攻擊,一舉拿下肖村。”
“是!”
“錢永昌大隊長!”
“有!”
“警備大隊駐守子母河東邊,具體地點由你和穀口中尉確定。你們要牢牢牽製住八路特務連,尋找戰機,一舉殲滅特務連。”
“是!”
“宋陽,李江城!”
“有!”
“你們兩支特務隊配屬憲兵隊,一切聽從穀口憲兵隊長指揮。”
“是!”
張世振很快就掌握了鬼子的部署。他命令加緊施工,先完善山上的堡壘工事,並完成小山南邊的碉堡群,還在南邊地道口附近修建一個簡單的迫擊炮陣地。這些工事完成後,他命令偵察班繼續偵察,其他隊伍一邊修建工事,一邊做好戰備。
宋長漢天天捕魚,卻收獲甚微。他自小在這裏長大,熟悉子母河的一切。雖然說不上具體原因,但他知道這個春天河裏很難捕到多少魚了,即使到了夏天能不能捕到都很難說。他幾次找連長和指導員,兩人都說正在想辦法,讓他別太著急。可是他能不著急嗎?八九十號人要吃飯,特別是最近一直都在高強度活動,體力消耗極大,糧食也消耗很大,眼看就要接濟不上了。
四周焦黑的地裏長出了不少綠色,許多都是可以食用的野菜。宋長漢除了捕魚,還要抽空和劉林才等人采挖野菜。雖然這些野菜還帶點黑色,但是鮮嫩,吃起來可口,填補了食物的不足。
“狗日的小鬼子,簡直不是東西,把大樹和野草全都燒了,弄得野菜都黑乎乎的,得多洗好幾遍。”劉林才一邊洗菜一邊罵著。
“老劉,大樹燒了確實可惜,但野草就得燒。以前我們種地時,每年開春都要把地裏的野草燒掉,那可是好肥,糧食長得好!”宋長漢笑道。
“班長,這麼說,地裏野草還燒對了?”
“對啊!確實得燒,不然咋種莊稼?”
“可惜啊……狗日的小鬼子,把老鄉都趕跑了,這麼好的田地沒人種,就這麼荒蕪著……”
“就是的,打小就種地,看著地荒了,心疼啊……”
“哎,班長,咱們不是要在這裏長期駐紮嗎?幹嗎不種點地?玩一種成了,這糧食不就解決了?”
“種地?咋種?誰來種?”
“班長,你不是說從小種地嗎?難道不會種?咱連裏還有好些村裏人,不都會種嗎?再說了,咱們哪個不是種地出身的?隻要招呼一聲,個個都是莊稼好手……”
“等等,你等等,讓我想想,想想……”
張世振和石天柱聽了宋長漢和劉林才的建議,半天沒有吱聲。宋長漢憋不住了,使勁敲著用石桌:“指導員,連長,成與不成,倒是給個話啊!”
“可是,長漢,咱們是部隊,天天都打仗,這地咋個種法?”石天柱問。
“指導員,打仗歸打仗,種地歸種地,不耽誤的。您看啊,這種地也不需要多少人,人多就多種點,人少就少種點,反正村裏地多的是,要是都種上了,養活咱團都沒啥問題。打仗時就都出去,不打仗了就抽空種點地,這跟蓋房子修工事道理差不多……”
“行了,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我也種過地,不過是旱地。這種地除了地和勞力,還得需要一些必要的東西,比如種子、牲口、犁、鋤頭……”張世振一一數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