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口君,王莊據點被襲,特務隊被擊潰,現在看來,就是對麵的八路幹的。現在的問題是,八路為什麼隻襲擊王莊據點?王莊以西的幾個據點為什麼都安然無恙?據這幾個據點報告,他們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人,這如何解釋?上司要求迅速查明原因,並堅決消滅這夥八路。對此,你有什麼看法?”秋元問。
“閣下,八路襲擊王莊據點,似乎並不是有意的,更像是偶然路過。據說八路帶走了大部分皇協軍和警察,但還有一部分不願意跟八路走的被關了起來。後來,村裏老百姓發現路邊有許多麻袋,裏麵全是糧食,就鬥膽進入炮樓報告。結果這些關起來的皇協軍和警察全被放了出來,不知去向,這是從王莊村民那裏得到的所有情況。後來還在村東小廟裏發現一具屍體,卻是長期在村裏討吃的流浪漢,並無任何價值。屬下分析,這夥八路應該是去某個地方,回來時經過王莊據點,用某種手段以某種方式進入據點,並控製了據點,帶走了願意一起走的皇協軍和警察。由於有這些皇協軍和警察帶路,又是在狂風肆虐的夜裏,這夥八路成功地避開了途徑的所有據點,逃回了西邊。天亮後又遇到了特務隊,便用從據點裏帶過來的重機槍打散了特務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閣下的大部分問題應該就能解釋了。”穀口分析道。
“吆西!穀口君不愧是憲兵隊長,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能解釋很多問題。但是,這夥八路究竟去了哪裏?幹什麼去了?有多少人?穀口君還能做出大膽的推測嗎?”
“閣下,恕屬下無能,暫時還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釋,也不敢隨便推測。但是屬下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全都會有答案的。”
“吆西!希望越快越好,我得給上司一個圓滿的交代。最近八路那邊有什麼情況?”
“閣下,對麵的八路在得到那些土匪後,基本再沒有大的變動,隻是每天都在加緊訓練,似乎在給皇軍展示他們的軍威。這次王莊據點被襲,應該有一些皇協軍和警察也參加了八路,不過隻有幾十人,應該成不了多大氣候。總共六七百八路,主要武器就是之前繳獲皇軍和皇協軍的兩門迫擊炮以及兩三挺重機槍,再就是一些擲彈筒和輕機槍。根據之前交戰情況,八路迫擊炮還算精準,但炮彈不多,可能會對皇軍造成一定威脅,但起不了決定作用;重機槍應該有兩三挺,彈藥好像也不多,就算把王莊據點裏的彈藥全部帶過去,也支撐不了多久。所以,八路主要還是以輕武器作戰。隻是他們的工事非常堅固,又是冬季,地麵全部封凍,依然不好攻克!”
“冬季對皇軍不利,對八路同樣也不利。一旦工事被毀,他們就無法修複。最主要的就是子母河封凍,皇軍隨時都可以從任何地方過河,直搗八路的老巢。上司命令立即消滅八路,皇軍已經來不及充分準備,也沒必要提前準備,打八路一個出其不意。現在,我命令……”秋元站起來,對全部起立的穀口等人下達命令:“這次攻擊穀口君擔任總指揮,主要以警備隊為主,皇軍炮兵小隊歸穀口君指揮,再調一小隊皇軍隨時待命。我將全力保障穀口君的後勤供應,在穀口君發起攻擊後,所需物資將立即送達前線。”
“哈衣!”
淩晨,張世振被偵察班叫醒,說對岸發現動靜。他立即命令通信班通知各排做好一切戰鬥準備,同時命令保持肅靜,不能發出任何動靜。各排都和衣睡在戰鬥崗位上,聽到命令立即爬起來,警惕地監視著外麵。宋長漢立即送來了幹糧,這都是之前就做好的,隨時都能讓戰士們吃飽肚子。
張世振伏在瞭望孔跟前仔細觀察著河對岸。盡管夜裏漆黑,但他還是能看到一團團不斷移動的黑影。毫無疑問,對麵的鬼子和警備隊趁夜悄悄運動到河邊,肯定是要發動進攻了。從黑影移動的規模看,人數少不了,至少要比特務連人多。這麼大規模的移動,無論多麼漆黑的夜裏也無法保持肅靜,被偵察班發現也就難免了。不過,動靜還是不太大,而且沒有什麼光亮,能看出對方指揮員還是有兩下子的。
突然,十幾盞探照燈驟然亮起,瞬間就把子母河對岸照的燈火通明。張世振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對岸,震耳欲聾的炮擊開始了。炮彈幾乎全落在碉堡周圍,很顯然,鬼子很清楚特務連的工事,彈著點很準確。不過,最大的火炮依舊隻是九二步兵炮,再就是一些小鋼炮,陣勢倒是不小,可是效果卻很一般。那些碉堡堅若磐石,這幾門大炮暫時還無法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