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團長和康政委帶著張世振去軍分區開會,把警衛排留給守家的秦主任,由郭炳長帶著羅勇小組護送。付勇國也跟隨一起去軍分區,付秀芝留在了團部,具體由康政委安排工作。本來康政委也要付勇國留在團部,可是張世振不放人,付勇國也表示要在基層多鍛煉鍛煉,康政委沒有堅持,同意了張世振的請求。
軍分區在團部西北方向,距離團部一百來裏。團長和政委騎馬,張世振及偵察班步行。鄧團長想檢驗一下偵察班的素質,戰馬快步前行,一口氣走了幾十裏都沒有歇緩。
張世振看出了團長的意圖,跟郭炳長和羅勇說了幾句,偵察班立馬抖擻精神,快步跟在團長和政委後麵,也沒有小跑,隻是大踏步向前,走了幾十裏路,居然沒有落下,而且氣不喘,臉不紅,呼吸均勻,軍容整齊。連付勇國都能跟上步伐,讓張世振感到很是欣慰。倒是鄧團長和康政委的警衛員跑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丟盔卸甲的,累的幾乎走不動了。
鄧團長和康政委哈哈大笑著,跳下戰馬讓警衛員騎。兩人跟張世振一起,放緩腳步朝軍分區走去。
軍分區坐落在一個川道裏麵,周圍坐落著幾個比較大的村子,遠看環境和地形條件,比團部也好不到哪裏去。可是看到村子的老鄉,張世振立馬感覺大不一樣。這些老鄉雖然都很清瘦,但臉上都帶著笑容,很陽光,很真誠,精神都很飽滿。他心裏暗暗讚歎,到底是軍分區,連老鄉都這麼精神,部隊肯定就更精神了。
到了軍分區,鄧團長和康政委就像回了娘家,見人就打招呼,特別是見到獨立團和新編團的軍政主管,就跟好久未見的兄弟,親熱得不得了。
“哎吆……陳大疤子,還活得好好的?臉上那疤子……哎,怎麼變小了?也看不太清楚了?我說陳大疤子,你要是沒了那疤子,他娘的還是陳大疤子嗎?”
“鄧大嗓門,他娘的臉上長個疤子好看還是咋的?老子堂堂獨立團團長,啥時候都得注意點形象不是?哪像你鄧大嗓門,邋裏邋遢的行嗎?恰好遇到了一個妙手神醫,老子就讓把臉上這疤去掉。嘿,還別說,雖然沒有完全去掉,但比以前小了,也好看多了……”
“哈哈哈……我說陳大疤子,老實交待,你狗日的是不是有點情況了?那我得跟何瘸子商量一下,看看得出多少份子?就是……”鄧團長在身上上下摸索了一陣,一個子也沒有摸出來,滿臉的無奈:“哎呀,走得急,一分錢都沒帶……哎,何瘸子,帶錢了沒?先借我點,回頭還你。”
“鄧大嗓門,你狗日的現在可是大富翁了,還跟老子借錢?瞧瞧你那衛隊,清一色的二十響,還都是雙槍,更牛的是那十多個小夥子全都是高手,連那個聽說是和尚的小家夥都不得了。哎,這樣吧,把你那衛隊給我,全部官升一級。我給你一個加強排,外加……”
“哎,我說何瘸子,都說老子是奸商,我看你狗日的比老子奸多了。先糾正一下,那不是老子的衛隊,老子也沒有衛隊。老子跟你和陳大疤子一樣,也隻是個團長,沒那麼排場。那是老子下屬特務連的偵察班,專門護送老子來軍分區的,你狗日的別打他們的主意,打也白打。別說一個加強排,就是一個加強連……這得去問他們連長,隻要他同意,白送你老子都沒意見。”
原本隻是句玩笑話,沒想到新編團何團長還當真了,立馬跑出來問張世振。張世振非常為難,眼巴巴地看著鄧團長。可是鄧團長卻跟沒看見一樣,隻是跟陳團長閑聊說笑,根本不理睬他。
“何團長,您是上級,隻要下達命令,別說一個班,就是把我們特務連全部調過去,我也堅決服從命令。”張世振趕緊立正敬禮。那是團長,比他高了好幾級,他可不敢惹。當然,他也知道鄧團長的心思,怎麼可能會把偵察班給出去?那可是團長跟向人炫耀的資本,也是自己的心頭肉,誰也舍不得。
“那好,我這就給軍分區打報告,請調暫編團特務連偵察班到新編團,成立新編團偵察排……”
“哎,何瘸子,你狗日的要是敢打這個報告,老子敢動手你信不?”鄧團長頓時急了。
“鄧大嗓門,不就一個班嗎?看把你狗日的急的,老子也有偵察班,比你那偵察班差不了多少……陳疤子,咱們去找張司令……”
“誰要找我?什麼事啊?”門外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軍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麵帶微笑,卻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威嚴。後麵又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軍人,滿臉的笑容,顯得很和善。
“老張,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咱們軍分區的幾位虎將,獨立團的陳團長和趙政委,新編團的何團長和劉政委,暫編團的鄧團長和康政委。各位團長政委,這就是咱們軍分區新來的司令員張主張司令。”後麵進來的軍人介紹著
“張司令好,曲政委好!”鄧團長等人急忙立正敬禮,後麵的張世振等人也都立正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