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們跟前就有關係,用不著舍近求遠。雖然咱們八路軍不講關係,也不能講關係,但是我覺得,隻要對發展有利,對抗日有利,該跑的關係還是要跑的,這並不違反原則。”秦劍說。
“我也覺得這麼做不違反紀律。在座的除了教導員,先前都不是八路軍,我跟老秦很早以前是國軍,後來當了山大王;參謀長還是偽軍大隊長,這樣的人都能參加八路軍並擔任領導工作,說明咱們八路軍是真的胸懷坦蕩,是真正的軍隊。我的意思是,營長身體稍稍好轉後,就可以出發了,你們說對不對啊?”蘇林躍說。
“嗯,我同意!我堅信,隻要營長出麵,這事一定那成。”秦劍說。
“好,我這就去找老張。不,咱們一起去!”石天柱站了起來。
聽說要去國軍那裏拉人,張世振沉思良久。其實,他也想過去國軍那裏碰碰運氣,可也就想了想,沒有付諸行動,也沒有給石天柱幾人說。人家已經給了自己一個營的新兵和裝備,上次戰鬥發揮了巨大作用。不幸的是,這些新兵約有一半犧牲在衝鋒的路上,人家要是問起來,自己沒法回答。所以,他壓根就不想去國軍那裏,更不想去搞人。但是特務營必須盡快得到補充,否則可能會出大問題。一方麵是自己的麵子,一方麵是特務營的生存,孰輕孰重誰都明白,石天柱幾人又很耐心的分析了一通,他終於站了起來,命令收拾東西,晚上出發。
特務營兵力捉襟見肘,張世振隻帶偵察排和通訊排夜裏秘密出發了。他身體還沒有痊愈,加上很長時間都沒怎麼活動,不適宜走長路。不過,這難不住王滿,馬上牽過來一頭膘肥體壯的騾子,鞍子什麼的都配得齊齊的。他翻身騎上騾子,在偵察排和通訊排的簇擁下,向北疾走。
偵察排依舊是二十多人,清一色的花機關。除了惠兒、劉萬有、馮保和、白林、殷飛、殷如等人外,大部分都是從通訊排調過來的,好多都是林飛和秦劍以前的衛隊,身手敏捷,槍法過人。他們在通訊排時刻苦訓練,養精蓄銳,進入偵察排立馬就能上戰場,屢立戰功。惠兒等人不願意離開偵察排,跟這些戰士的素質也有極大關係,隻是無法說出來,怕遭人唾罵。
通訊排一直擔任營部的警衛,從最早十來個人的通訊班,逐步發展到三十多人的通訊排,清一色的快慢機,而且都是雙槍,大部分戰士還別了把王八盒子或擼子。排長鄭越武功高強,槍法過人,跟隨秦劍參加特務營後,一直沒怎麼上戰場,主要保護營部,再就是為偵察排輸送兵力。他多次找到秦劍,要求上戰場,痛痛快快跟鬼子幹一場,秦劍每次都要斥責一番,說營部如此重要,必須讓最靠得住的部隊守衛,都去前線了,萬一營部被偷襲,豈不全都完了?他沒辦法反駁,隻好留在營部,盡心盡力守衛著營部的安全。
這次去國軍那裏,張世振怕鬼子得到他離開的情報乘虛而入,沒敢動用主力,隻帶了偵察排和通訊排。這兩個排總共五十來人,還不到日軍一個小隊的兵力,可是武器裝備要比日軍好多了,戰鬥力更不用說,可以說一個小隊的日軍根本不是對手,就是過來一中隊鬼子也未必能吃掉這兩個排。
張世振沒有去團部,繞過團部直接往西北方向前進。又不是多大的事,就不麻煩團長了,回來再進去打打牙祭,給團長報告。軍分區更不能去了,不能給其他團留下話柄,說他拉關係走後門等等。至於去國軍那裏就不怕人說了,誰有能耐都可以去找,隻要不是為了自己,這誰也說不了啥。
晝伏夜出,加上繞了不少道,張世振他們走了幾個晚上才趕到旅部。康鵬舉非常高興,命令殺雞宰牛,犒勞這些抗日功臣。冷劍更是開心,知道又有事幹了,而且肯定小不了。
康鵬舉已經知道張世振受了重傷,差點沒過來,心疼的直落淚,抓住張世振仔細端詳著,噓寒問暖。
“哎呀,又去閻王殿裏走了一遭,還是陰溝裏翻的船。幸虧你命大,活過來了。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得去找張泰,一定要問他個一二三四。”
“旅座,你問司令員幹啥啊?這都怪我治軍無方,不小心讓奸細混了進來,才遭受如此大難,不能怪別人。”
“哼!表麵上看,這確實是你疏忽大意,治軍不嚴,可是從深層次看,這事並不那麼簡單……算了,我無意幹涉你們內部的事情。不管咋說你活了過來,也相信你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大老遠地趕過來,還晝伏夜出,隻帶了最精銳的禦林軍,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