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義,休息一會吧,你不累其他弟兄還累呢!”張世振勸道。
“謝謝營長,謝謝營長!”苗義趕緊坐下來,揉了揉酸痛的小腿,掏出幹糧吃著。
“哎呀!這些天在煤礦,我認識了好多朋友,可惜隻有你們幾個跟了過來,其他人都去了其他地方,這時候還真有點想他們。”張世振感歎道。
“是啊!我朋友就更多了,可惜好多人都死了,活下來的也都大部分去了國軍,跟過來的沒幾個。哎,營長,信哥去了哪裏?還有劉櫃長、楊誌鬆、趙培德、朱明以及餘連長、曹副連長他們呢?”
“劉櫃長本來就是國軍的,自然回了國軍。信哥還想做生意,可是架不住劉櫃長一通勸說,跟了劉櫃長走了,具體幹啥就不知道了。趙培德留在冷劍那裏了,餘連長也跟了冷劍。楊誌鬆是區委書記,咱這小廟留不住人家,跟著團長走了。本來朱明和曹副連長說好的要跟我走,可是團長點名要他們,我就不敢說話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人挖走,唉……”
“這麼多人都沒過來,真是的……”
“還說呢,你小子不也差點跟了冷劍嗎?”
“嘿嘿……營長,這不過來了嗎?還有老關,江兄弟不也都跟了過來?我們都跟您好好幹,多殺鬼子,保證不給您丟臉。”
“對,營長,我們都跟您好好幹,決不能給您丟臉!”關占理湊了過來,後麵跟著那個姓江的年輕人。
“苗義,關大哥,小江,你們可不是給我張世振幹,而是給老百姓,給咱八路軍,給國家幹!歇緩得差不多了吧?咱們走,早點回到駐地,再好好休息。”
一下增加了這麼多生力軍,特務營頓時沸騰了。石天柱、秦劍、蘇林躍和劉玉和幾人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圍著這些被解救的戰俘和礦工不停地轉悠,把這些戰俘和礦工看的心裏直發毛,不知道這幾人究竟要幹什麼。
“長官,我們都是跟張營長一起過來的,要參加八路軍,參加特務營,從此後,我們都就是特務營的兵了。”苗義看著石天柱,心裏直撲騰,不知道這個被稱為教導員的長官究竟有多大官銜,想要幹什麼。
“你小子,已經成了特務營的兵,那就得讓老子好好看,不然咋能記住你們啊?”石天柱笑罵。
“老石,你這麼看來看去,都把人給看毛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找什麼東西呢!”張世振笑道。
“哎呀,老張,一下就回來三百多人,加上原來的兵力,咱特務營一下擁有了七八百人,差不多就是一個小團了。這麼多老兵,那可是一個頂五,給多少新兵都不換的。還有那麼多礦工,身體是差點,可那都是受盡了磨難落下的,以後就是有再多的苦難也無所畏懼了。你們先休息,我馬上草擬一個初步的分配方案,咱們過一下。”
“那好,就辛苦你一下。對了,我還有個初步的想法,重新把新兵連建起來,新參加的弟兄先到新兵連訓練一段時間再分到各班排,這樣也能保持特務營的戰鬥力。”
“我同意!這就去布置。”
苗義成了新兵連連長。張世振答應讓他官複原職,可特務營就那幾個連,各個位置都有人占著,隻好讓他暫時去新兵連。
那些礦工都沒有摸過槍,更別說什麼打仗了。苗義是老兵,又當過連長,就讓專門訓練這些礦工,其他新參軍的戰士也都讓他訓練。他很開心,也非常認真,極其耐心,又極其嚴格,加上劉玉和等人不時過來指導,新兵連卓有成效,不斷地給幾個主力連隊輸送合格的戰士。
冬天來了,天寒地凍。一場大雪,子母河天險變成了坦途,冰麵上隨便可以走人,連汽車都能過來了。
不過,冰麵上走人隻是理論上的可能,實際上沒有一個人敢在冰麵上行走,連河邊都沒人敢靠近。河水沒有封凍時,偶爾還有人靠近河邊,即便讓對麵發現,有河水阻隔,一時半會也追不過來。現在封凍了,就不敢輕易靠近河邊了,對麵的守軍一個滑溜就過來了,腿慢的都沒地方跑去。
秋元站在炮樓頂上,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對麵的特務營駐地。上次趁那個特務營長負傷之機,偷襲了特務營,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可惜關鍵時候來了援兵,徹底擊碎了自己的夢想,隻能狼狽的逃了回來,穀口大尉就在那次偷襲中殉國。不過,那次偷襲還是取得了相當的戰果。據後來偵知,特務營的副營長、副教導員戰死,還有幾個連級軍官也被打死,特務營損失慘重。相信再有這麼一兩次的攻擊,特務營也就不複存在了。如今子母河封凍,他專門到警備團視察,看看還能不能再找到上次那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