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傷口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痊愈,可是,那種生生的疼痛,在傷口未愈合之前,依然還在,所以,明月的額前還是因疼痛而冒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

她已經流失了很多的血,身體已經開始變得有些輕浮起來,她努力的搖搖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她來自現代,當然知道一個正常人的身體裏有多少的血,也知道裝滿這三茶盅的血自己不會死,不過,暈過去,可就難說了!

終於是裝滿了,可是,明月也知道自己撐不下去了,兩眼一閉,身體軟軟地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明月!”風傲天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衝外麵吼道:“來人哪!來人哪~”

守在外麵的淩飛揚聽到皇上的吼聲,哪敢遲疑,馬上衝了進來,看到風傲天與龍炎被定在了那裏,愣了一下:“皇上!這……”

風傲天衝他吼道:“還不快過來拔掉朕身上的銀針!”

“是!”看到風傲天那殺人的眼神,淩飛揚哪敢再猶豫,迅速出手拿掉風傲天身上的銀針!

爾後轉身,正欲幫龍炎也拿下身上的銀針,結果看到倒在地上的明月,心中猛然一凜!來不及多想,馬上將她抱起來,輕搖著:“明月!明月!”

明月因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就連身體都變得冰冷起來,淩飛揚以為明月……急得他驚呼起來!

風傲天聽到淩飛揚的聲音,身上陡然用力一震,總算是將明月用在銀針上的麻藥逼出了體外,一把推開淩飛揚,從他手裏抱過明月,急呼:“明月!明月!”

隻見明月雙眸緊閉,臉慘白得毫無血色,氣息微弱,他幾乎要抓狂,將明月抱到龍床上,作勢就要給她輸內力!

明月卻突然睜開眼睛,虛弱地抓住他的手:“風傲天!不許你再輸內力給我!”兩年前,也是因為有了他的內力,才會被他毀了經脈,兩年前的痛,她心有餘悸!

“明月……”風傲天自然看到了她眼中的痛,愧疚與擔心寫滿了他的臉。

“我說過,我不會死!讓我休息一下就會沒事!記住!你要是敢輸內力給我,我醒來後馬上就會離開這裏,而且還會恨你一輩子!”她的話不是威脅,兩年前的那種痛,她沒勇氣讓自己再一次去嚐試,所以,她說得出,也做得出!

“好!隻要你答應朕,一定要醒過來!朕什麼都依你!也會一直在這裏守著你,直到你醒過來!”風傲天握住她似乎在顫抖地手,心痛不已的承諾著。

“嗯….”明月疲憊地閉上雙眼,沉沉地睡去!

風傲天一隻大手始終緊握著她的手,另一手拉過被褥輕輕蓋在她的身上,眼神溫柔得讓人心疼!

“皇上,那這些?”龍炎指著桌子上那三盅滿滿的血問道。

風傲天頭也不回地吩咐著:“用冰杯盛好,然後將它們交給楚天鳳!記住,別灑了一滴!”最後這一句話,說得沒有一點溫度,不管是淩飛揚還是龍炎聽在耳裏,都震在了心底!

“是!”淩飛揚與龍炎小心翼翼地將那三個茶盅裝在一旁的冰杯裏!

所謂的冰杯就是一個透明的杯子裏裝滿了冰塊,然後將盛滿血的茶盅小心的放進去,裏麵瞬間的冰冷會讓血瞬間結成冰,外麵加上層層保護,即便是跑去一天的路程,裏麵的冰也化不了多少!

而等到那些君王收到之時再打開,那時候,冰融化,而血依舊新鮮,解去他們身上的毒絕對沒問題。

當然這些事情也隻有明月才會想得出來!

做好一切後,由楚天鳳、龍火、龍焱三人,各帶著幾名將士,帶著三個血盅離開了皇宮,出城後分頭向各國策馬前去!

而風傲天一直守在昏睡的明月身旁,看著她的小臉由蒼白慢慢地變得紅潤,他懸著的心也慢慢地落了下去!

輕輕為她蓋好被褥之後,他轉身朝禦書房走去!

“查清楚了嗎?為什麼那些人會突然之間告假不上朝?”風傲天的眼神看上去有種能在瞬間將人冰凍起來的感覺!

淩飛揚躬身答道:“皇上,查清楚了,右丞相是因為偶得風寒,臥病在床;而衛尉、延尉,同樣如此,不過……”

“不過什麼?”風傲天眯起從此眸。

“不過,右丞相年老體弱,偶感風寒,在情理之中,而衛尉與延尉則都在盛年,感染風寒,也不至於臥床不起,所以,有些奇怪!”

風傲天翻動著桌子上的奏折,想了想,揚起臉道:“飛揚,這陣子,你什麼事情都不用管,專心盯好這些罷朝的人,朕倒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對了,朕前幾日,聽人說,他們不是剛納了一位美姬嗎?莫非他們是沉迷美色,而忘了朝政?”

“皇上,衛尉與延尉二人正值盛年,納妾本是常理之事,不過,右丞相年事已高,這事就奇怪了!”

“嗯!”風傲天點表情凝重地點點頭:“你先暗中查詢,切不可打草驚蛇,一有消息馬上回報!”

“是!”淩飛揚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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