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痕猶豫了一下,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很自然地給明月一個友好的笑容!

明月在看到他的臉時,卻驚呆了:“你,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樣子是花無痕沒錯,可是,他,他怎麼會變成一個女人呢?

不對不對!不是說花無痕死了嗎?那眼前這個跟花無痕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又是誰?

花無痕心中猛然一痛,不過,臉上卻依舊笑靨如花,輕輕上前一步:“想必你就是明月姑娘吧!”

兩年了,她居然比以前更加美麗更加迷人了,他忍住擁她入懷的衝動!

明月眉心的蝴蝶蹙起:“沒錯!我就是明月!你,你不是花無痕?你是誰?”以花無痕的驕傲之心,他不可能男扮女裝來戲弄她,不過,這一次,她真的錯了!

花無痕笑得如妖孽般美豔,心卻碎了一地,最愛的女人就在眼前,而他卻不能以真實身份跟她相見,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你應該就是我哥最愛的女人!我叫愛月!花無痕是我哥!我在我哥的房裏見過你的畫像!”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愛月愛月,愛著明月,誰又能懂他的心?

明月眯起美眸:“原來你是他的妹妹,難怪會長得這麼相像!”雖然她從來沒有聽花無痕說過,他還有個妹妹,不過,眼前的女人那張跟花無痕幾乎是複製下來的臉,讓她不得不去相信!

花無痕眼神暗淡了下來,悠悠地說:“我哥練功走火入魔死了,臨死前還念念不忘著你,他說你是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不能擁有你是他最大的遺憾!”

“沒想到他,他真的死了!”明月忽然覺得有些可惜,雖然花無痕處於邪道,卻從來沒有傷害過她,所以,對他,並沒有恨意。

花無痕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彩:“你,你會難過嗎?”

明月淡淡一笑,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話:“我欠他一個人情,看來今生是沒辦法還了!”

花無痕很想告訴她,他就是花無痕,可是,望著自己身上穿著跟她一模一樣的白衣裙,他忽然好恨,好恨這樣子的自己。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亭子中,還是那把熟悉的玉琴,明月輕輕撫上琴弦,弦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琴在而主人卻已不在,何用何用?”

花無痕則趁機道:“明月姑娘,我哥在世的時候說過,這把他已經送給了你,你就是這把琴的女主人,還告訴我,要是你來了,一定要把這把琴轉交給你!”

想到當日花無痕也是在這個亭子裏親口送她玉琴,往事如昨,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人的生命居然真的如此脆弱!

“明月姑娘!明月姑娘!”見明月撫琴不語,花無痕連柔聲喚了數聲。

“呃!”明月猛然回過神來,笑道:“愛月姑娘,你叫我明月就好!”

花無痕溫柔一笑:“好!明月,你叫明月,我叫愛月,我們還真是有緣份!難怪我哥會那麼喜歡你,要是我是個男子,我也會喜歡你!不如,你叫我姐姐吧?”

明月覺得麵前的這個愛月姑娘溫柔可人,雖然長相有些妖冶,但應該不至於是什麼壞人,於是點點頭:“我有哥哥,就是沒有姐姐!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有姐姐了!”

兩人相視而笑!

兩個同樣喜穿白衣的絕色女子,俗話說,女子無仇卻自帶三分恨,她們雖然同樣美豔動人,但相互之間卻沒有一絲妒意,就像相識已久的朋友一般,聊得很親熱!

“哦!對了,妹妹,你到這裏來應該是為了小宇軒吧?”花無痕自然猜得到明月的來意。

‘她’這麼一說,明月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於是問道:“姐姐,妹妹來這裏,正是要找宇軒!咦?你怎麼知道宇軒是我的孩子?”

花無痕故作掩嘴嬌笑狀:“那孩子的那雙眼睛跟妹妹你的長得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再加上,他也說了,他的母皇就叫明月,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姐姐我當時第一眼在客棧裏看到他,就覺得他的眼睛很眼熟,當時是覺得他可愛,又擔心,他們兩個孩子在外麵瞎晃,這萬一要是遇到壞人就麻煩了,於是,就帶回無花穀了,一問,才知道,他是妹妹的孩子,心想,等確定下來之後就去告知妹妹,沒想到,又被穀中事情耽擱了,沒想到妹妹自己卻尋來了,讓妹妹擔心了!”

明月一聽說孩子在這裏,那懸著的心馬上掉了下去,喜道:“姐姐說的哪裏話,你收留宇軒,是宇軒的福氣,他們現在在哪裏呢?”下意識地四下去尋找那個熟悉的小身影。

花無痕唇角微微一翹,朝一旁招招手,馬上出來一侍女,恭敬地站到‘她’麵前:“門主,您有何吩咐?”

“去把兩個小貴賓請到亭子裏來!”

“是!”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分開多日的孩子,明月心中一陣激動,從琴旁站了起來,朝著那侍女離開的方向翹首以盼!

花無痕一直坐在一旁緊盯著她,兩年了,生過孩子的她居然一點也沒變,反正更增添了一份惑人女人味,隔著幾步之遙,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香味依舊隱隱入鼻,令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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