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在嘲諷,可顏如玉哪會配合,她點點頭,理所當然道:“對啊。”

張大廚無語凝煙,急的怒吼一聲:“不知羞恥!我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顏如玉笑容可掬:“回去照照鏡子就見到了。”

張大廚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麵紅耳赤:“你你你!”了半也不出別的話來。

倒是一旁看戲的其他人,這會兒才裝模作樣的評價一句:“你這女娃未免也太不謙虛了,對前輩話怎的這般無禮?”

“謙虛?”顏如玉反問,“怎麼樣才叫謙虛?是不是此刻我自己放棄比賽資格,放棄這個優勝,回家練習切菜去,才叫謙虛?是不是我也回到灶房練習那些什麼基本功,那才叫謙虛?是不是此刻我昧著良心一句我不如你們,這才叫謙虛?”

越越囂張了!

“張大廚的沒錯,咱們十六歲時還都在灶上當學徒當二廚,你卻等不及就出來拋頭露麵,這如何讓人信服?”

此人重點強調了“拋頭露麵”四個字,也不知道是在廚藝還是別的。

換個女子早就被他們的無地自容,但顏如玉心中坦蕩,一點兒不受影響。

“你們沒出師,那是你們自己的事,難不成你們平庸,就不許別人出眾了?真是好笑!至於我能不能服眾?”

她想不勞費心,可另一個聲音涼颼颼替她答了:“關你們屁事!”

臨淵背負雙手,臉色冰寒:“爺的酒樓,不服的滾!”

張大廚等人臉色青紅交錯,十分難看,大約實在覺得丟人,他們惱羞成怒之下,幹脆一拍桌子:“這種不知所謂的比賽,不參加也罷!”

顏如玉哈的一聲就笑了:“這話您是不是該在比賽結果出來之前?輸不起就輸不起,找什麼借口啊!”

這直擊心口的諷刺,張大廚哪兒能忍得了,人一生氣,就口不擇言,剛剛聽到的八卦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我若早知道比賽結果早就內定,我若早知道你不知廉恥的和評委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你以為我稀罕參加這勞什子美食大賽?”

這話完,評委席上諸位的臉色都不好看,張大廚連忙補救:“剛剛就聽了,你和這位公子今日是一同來的吧?昨日又那般,哼!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他自己著著,頗覺的很有道理,竟然還指責了起來:“這位公子為了博佳人一笑,倒是想出了個好點子,隻是苦了我們,當了一回可笑的戲子!”

他這話的意思是美食大賽隻是臨淵為了逗顏如玉開心弄出來的比賽,而他們隻是被利用取樂的傻子?

回想起顏如玉和臨淵這兩的“親密互動”,其他憤憤不平的人也覺得煞有其事,眼神就都古怪了起來。

臨淵哪裏是能被別人指責的人,凡人在他眼中都與螻蟻無異,他能被隻螞蟻指著鼻子罵嗎?

雖然他的行為的確是為了博佳人一笑,但是——關你們屁事!

這膽大包的醜八怪居然敢指責玉兒?

萬一讓玉兒不高興了,真的和他劃清界限,丫賠得起嗎?

隻見他“唰”一下抽出了懷裏的鞭子。

張大廚臉都白了——做人要講道理,怎麼能一言不合就要出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