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司徒蘭奇怪的問。

一轉身見顏如玉已經將那幅半幹的畫提了起來。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到有人已經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盛世長安!”

顏如玉也不再賣關子,她直接將這畫反轉了過來,把背麵展示在了皇上和皇後的眼前。

他將筆墨掌握得極好,這畫紙的正麵是一幅江山水墨,可背麵隱約透出的墨跡卻能清清楚楚的顯示出四個字——盛世長安!

“好!好!好極了!”

皇帝連幾聲“好”,顯然這禮物他極滿意。

金銀珠寶什麼的,他們見得多,早膩味了,反倒是這份禮物,十分有新意!

不少人都開始懷疑:能有這樣才能的姑娘,真的會是長安城裏傳聞中那麼不堪嗎?

司徒蘭想讓顏如玉出醜不成,反倒叫她出了風頭,心中很是不爽,正咬牙想著要怎麼扳回一局,卻聽顏如玉又在她耳邊了句:“我好像和你過吧,想替我娘管教我的話先下去問問她。”

這話令司徒蘭聽得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顏如玉這話音剛落,司徒蘭忽然覺得腰間一酸,仿佛被什麼紮了一下。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忽然從她身上傳了出來,尚書臉色大變,司徒蘭發現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她,腿間一陣溫熱,裙下一片濡濕。

淡黃色的液體還在不斷滴滴答答落下。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股突如其來的解欲望完全壓不住,任憑她如何忍耐也看不到成效。

她慌亂的看著四周,恨不得戳瞎所有人。

顏如玉似乎發出一聲隻有她聽到的輕笑,司徒蘭怒瞪過去,對上她的眼睛,頭腦一熱便忘了自己在哪裏:“不許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去喂狗!”

“大膽!”

皇帝一掌拍在桌上:“司徒氏,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尚書臉色慘白——這是殿前失儀!

看得出上書對司徒蘭是當真有些情意,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他竟然還想著要救她:“陛下,內子最近有些不適,大夫她前些時候吃錯了東西,導致神誌不清……求陛下恕罪!”

“內子?”

“神誌不清?”

皇帝用意味不明的聲調重複了這兩句,自有和尚書不對付的大臣接口。

“什麼時候,一個妾,竟成了內子?尚書大人將家中那病重的原配至於何處?”

“既然神誌不清,你又怎敢帶她來麵聖?尚書大人究竟是何居心?”

尚書腿上一軟,跌坐在地,再抬頭去看當今聖上,隻看到一臉失望。

“尚書這貴妾既然神誌不清,就回去好生修養吧。”

話雖這麼,可陛下的神情明明滿是嫌棄。

司徒蘭驚慌又絕望的看著尚書,期待他能為自己再些什麼,可他隻是,也隻能跪下領旨:“臣,遵旨。”

哪有什麼好生休養,敢在陛下和皇後娘娘麵前幹出這麼荒唐的事,恐怕用不了幾日,尚書府就會傳出這位貴妾暴斃的消息了吧?

顏如玉朝萬念俱灰的司徒蘭投去一個淡淡的眼神,後者瘋了似的指著她喊:“是她!是她對我動了手腳!陛下!是她幹的!她是個妖怪!是個妖怪啊!”

這話姬無病不樂意聽,“尚書,你還不將人帶下去?還嫌丟臉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