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鏡子一陣光芒閃過,亮得她不由自主地起身去查看。

“湘翁!”她驚喜得脫口而出,“你是來幫我的是不是?”

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她的梳妝鏡裏,嚇得她連連後退,花容失色地大聲問道:“你不是湘翁,你是誰?”

“我是湘翁的大徒弟。”男子開口道。

柳依依看了眼鏡子裏的人,隻見他鼻挺唇不厚不薄,一副很可靠的模樣,心裏不由得莫名地放下幾分敵意。

“你怎麼能證明你是湘翁的徒弟?”柳依依問。

男子冷冷道:“那麼你認為除了湘翁還有誰能跟你聯係,莫非你看不起湘翁,認為有人能夠擅自闖入他的地盤跟你通話?”

柳依依這才放下幾分心來,不過她還是有些狐疑,卻見男子說:“湘翁打算見你了,時間約在明天上午九點,東正路附近的博格咖啡店見。”

柳依依還要說什麼,男子接著說了句話讓她不得不徹底打消疑問:“你若不信的話可以不來,隻是你心髒的問題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了。”

“好,我明天就去找你。”柳依依咬了咬牙根,這才說著,她算是豁出去了,反正心髒病也是拖得她半死不活的,還不如跟湘翁聯手搏上一搏。

“那就這麼定了。”男子說完後,梳妝鏡的畫麵就消失了,留下柳依依傻愣愣地坐在床上。

“這次一定一定不會再失手了!”她咬牙切齒道。

薑無道“掛掉這方便的電話”後,又恢複了原狀。幾個人親眼目睹地看著她個子慢慢縮水,膨脹的肌肉慢慢收回去,然後變成了原來的薑無道。

“真是神奇的易容術!”幾人由衷讚歎道。

“不知道薑大師收不收徒?”許少言忽然問,“如果這門手藝能夠流傳下來自然是極好的。”

“這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吧?”童西楓說,“傳說以前有一種易容術,可以改頭換麵,甚至厲害的人可以改命,將自己改成另外一個人,牛頭馬麵來了都不知道要去哪裏勾這人的魂魄。但是,由於此法逆天而行,多會遭到報應,所以漸漸的這門手藝就失傳了。不知道薑大師是否可以做到改命程度?”

薑無道笑了聲,說:“恕不奉告。”

“你!”童西楓臉色又漲紅了,這一天,他臉皮漲紅的次數還真多,都遠遠超過了過去幾十年的次數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許少言說,“大家都給自己改頭換麵,然後又改命,天底下不就一群不死的人嗎?這種法術理當禁止。”

“你懂什麼!”童西楓駁斥道,“為了長生,有的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多少修真者就是死在壽元已盡才無法得道飛升。”看他神色激動,薑無道心裏也表示可以理解,畢竟童西楓已經是不惑之年,眼看著要迎來知天命的歲數,這心情可能也是萬分著急。

不過,自己的命尚且不能自算,更何況是給自己改命。天底下,能做到給自己改命的又有幾個呢!

薑無道破了這裏的法陣,樓下等著的一行人這才衝上來,很快,這個工廠就由國家特別小組接掌了。至於這些物件,薑無道掃視了一眼,沒什麼是她需要的。她現在已經是煉氣大圓滿,需要的是築基丹好方便自己衝築基,可是這湘翁似乎不善丹藥,練的藥十分少,都是給凡人強身健體用的。

罷了罷了,此行算是做善事吧!正要離開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了牆角站著一尊巴掌大的泥像。她疑惑走上前去,隻見那泥像刻畫得十分生動,更有一種詭異的感覺透露出來。她伸手拿起那尊泥像,打量片刻後,忽然狠狠地舉起手來,啪的一下子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