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他無力地跪在地上,喘著大氣,手臂上全是鮮血。

“大概是結束了吧?”陸修能感覺自己全身似是虛脫了那樣,不由得軟在地上,還是薑無道托住了他。

這艱難的一戰雖然結束了,但是薑無道他們新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三年後,一個破舊的巷子裏,一個女人正在被呼來喝去的。

“太慢了!洗個菜都那麼慢,客人都等好久了。”一個老板娘打扮的中年婦女大聲喝道。

那個女人看麵貌,不過二十三歲左右,不過眼睛裏卻充滿了滄桑。

“知道了!”她不耐煩道。對於眼前這一切,她心裏的感覺從最初對薑無道的痛恨轉變成對生活的麻木。

她站直了身體,看著老板娘,眼中流露出一股仇恨的意味。老板娘盯梢了片刻,就回到前麵招呼客人去了。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廚房,看著正在洗菜的她,不由得臉露笑容,蹭了過去:“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洗。”

換做是往常,她肯定會一巴掌甩過去。隻是思及了方才老板娘那副嘴臉,她心頭忽然湧起了一絲名為報複的念頭,便含羞帶笑道:“老板,這不太好吧……”

看到她的笑容,老板更是來勁了,當著眾人的麵就去摸她的臉。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怒喝:“謝力天,你在幹什麼!”

老板嚇得一哆嗦,差點整個人栽進洗菜的盆子裏。老板娘怒氣衝衝地衝過來,伸手就要給她一個巴掌,卻被老板擋住了。

“你要幹什麼!”老板拖著要發飆的老板娘。

“打死這個勾引人家男人的臭小三!”老板娘憤怒道,“你要是有種就別攔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誰打誰還不知道!”老板大喝一聲,凶相畢露。

夫妻兩人頓時掐架起來,洗菜的人就差搬著小板凳看著這場好戲了。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沒想到這樣子也可以。

但是,沒多久,她就被辭了。

拿著老板偷偷塞的幾張鈔票,她獨自走在回屋的路上。房子是租的,押三付一,合同規定租期必須滿一年,否則押金不退。這間房子是單身公寓,隻有兩個小房間,其中一個大房間兼著臥室、廚房和客廳的功能,另外一個小房間則是浴室。由於地處偏僻,租金更是便宜,才五百,不過不包冰箱跟熱水器空調等物件。

她的生母曾在Q市留下一套房產,不過在她入獄後,為了打點關係和請律師賣掉了,現在隻剩下十來萬錢。

現在的她可以說窮得一無所有,而且按照約定,她連關家的門都不能進。那一次事發後,關玉溪到底還是在背後替她奔波,最後她獲得減刑。本來該判五年的刑,最後一減再減,減到了兩年。兩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東西,她高中一畢業就輟學了,去B市打工了。

說來說去,她還是心有不甘。

是夜,她閉著眼,再次回憶起過去那奢華的日子。每天不用為生活奔波,也不用愁著第二天有沒有錢吃飯,現在想想,那最普通的日子是多麼的寶貴啊!

正當她朦朦朧朧要入睡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聽起來十分有節奏且短促,讓人覺得這個人是個很有禮貌的人。

她一下子警覺起來,坐在床上不出聲。這時候,那敲門聲又響起來了,門外傳來了一聲女生的問話:“請問是薑白白的房間嗎?”

薑白白聽到是個女生,緊提著的心微微放下一些,說:“是我,請問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