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大戰三百回合!你快放開我……放開!”
阿澤皺起眉毛,他看向床上麵色蒼白不斷在睡夢中呼喊什麼的金發少女,意識到回靈丹以及雲鈴花汁液的用量都達到了上限,猶豫了一下,隨即拿出傳音盤。
“紙鳶姐姐,如果你做噩夢會怎麼辦?”
“玖棠又鬧騰了?”阿澤聽到紙鳶一語道破,隨即傳音盤那邊傳來低低的溫婉笑聲,“我一般會拉拉她的手,說說好話來哄她,但如果是你的話……哈哈,給你說,南哥馬上就到,你可別在老虎頭上拔毛。”
“我還想多活一段時間好嗎?”
阿澤哼了一聲,收起傳音盤,四下張望,突然注意到玉煙兒的寶貝兔子玩偶正靜靜躺在床邊,想來應該是她哪天來這屋玩時落下的。
“反正是我送的,我總不會沒有碰它的權利吧。”
這些話仿佛給了他莫大的自信,阿澤探身取過玩偶塞到了念玖棠的懷裏。
果然小姑娘無意識地撫摸著柔軟的毛絨絨玩偶,慢慢平靜下來。
“呼,果然有……”
“給我死!”
“哢嚓。”
玩偶的脖子耷拉到了一邊。
阿澤如釋重負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我們回來啦!”
房間的大門砰地打開,玉煙兒顯然心情極好,抱著玉軟軟一顛一顛地蹦跳進屋。倒是她身後的紙鳶輕聲提醒:“玖棠還在休息,你小點聲。”
“啊啊啊煙兒我不是故意的!”
阿澤瞬間淩亂,猛地從念玖棠手裏搶過玩偶,趕在玉煙兒反應過來之前把她拉到一旁,劈裏啪啦地開始解釋,顯然求生欲極強。
錦官城緊跟紙鳶身後前往床邊探視,臉色卻越發凝重起來。
“阿澤別鬧了,小妹妹現在怎麼樣了?怎麼還沒醒?”
“這次她的精神力損耗過於嚴重,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但是我已經配合醫療隊對她進行最大程度的救治,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阿澤轉過身,搓搓小手,再撓撓腦袋,他腳邊蹲著不明所以的玉軟軟,背後蹲著懷抱玩偶正在自閉的玉煙兒。
就在阿澤頓了頓還想說什麼時,隨著墨霜和安子麟先後走進來,他的話突然沒了下文,小鹿眼也是慢慢瞪大。
“你們這是……去上古凶獸窩裏搶崽崽了嗎!”阿澤要抓狂了,“為什麼不去找醫療隊?不對!為什麼受傷了還要上場!”
“剩下的兩場我沒有參加,胳膊是靈裝後遺症,醫療隊又不可能讓傷口立即恢複。”
墨霜幹咳一聲,隨即掏出香煙躲開病人出門了。
見狀,阿澤暫時放棄討伐墨霜,轉而用“凶狠”的眼神無聲質問安子麟。
“這些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也就看起來嚇人。”安子麟找了把椅子就大大咧咧地往上麵一坐,翹起的二郎腿晃悠晃悠,“五場半決賽啊小朋友,總不能讓小爺我在台下當個觀眾全程傻坐幾十分鍾吧。”
“但是你的傷口是由內而外被靈裝破壞,不好好修養的話別說是什麼半決賽,你的銘契甚至有可能永遠無法使用!懂了嗎!笨蛋!”
安子麟還想再強,後腦勺忽然被紙鳶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行吧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安子麟心不甘情不願被迫服軟。
阿澤長歎一口氣,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南哥去哪兒了。”
“他啊……”安子麟怪異地拖長音調,“說起這個,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剩下兩場比賽的人員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