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了所有夥伴的意思後,楚之南和念玖棠當機立斷且一拍即合,示意女子直接將車停在了永安城的列車站台附近。
反正殺到敵方陣營都要借助必要的交通工具,他們也沒必要特意大老遠地繞回釘子大叔實驗室內再等所有人一起整裝出發。
當然,對於這一對這般草草率率的決定和亂來的行為,剩餘群眾也是稍稍表示了不滿和抗議,其中尤以錦官城和阿澤為甚。
“你們……認真的嗎?”
這邊的南篁還在懷疑這群小孩子既沒有認清殘酷的現實,也沒有被這充滿惡意的世界按著腦袋錘過,隻是仗著一腔孤勇和略高於平常人的較多契約者就狂妄自大,認為其他銘教都是渣渣和弟弟。
倒是釘子大叔最先平靜下來,他沉默不言,但仔細看去,那上揚的嘴角分明是帶著絲笑意。
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拚搏與衝勁啊。
他把花生隨意擱在桌上,轉而漫不經心地擦著眼鏡,聽得那邊最先提出“錘翻暗夜”計劃的念玖棠擲地有聲地講道:“別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因為自己的軟弱和猶豫而同墨霜姐姐就此錯過,我想我大概會後悔一輩子。”
“對!就像小棠說的,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親耳聽到墨霜姐姐的表態!否則一律按照‘她被威脅想回不得回’來處理!”
許是呆在一起久了,連阿澤以可愛軟萌著稱的“酒窩微笑”都被念玖棠帶的雞賊起來。
錦官城豎起拇指表示附和:“不然怎麼能叫同伴呢?你說對吧,紙鳶小姐?”
同錦官城燦如星辰的眼眸對視一番,紙鳶彎起眼,勾起唇,笑容溫婉嫣然,幹淨明澈,看不出任何纖塵雜質。
“是啊……我們是,朋友呢。”
“是啊,我們可是八星堂、可是一個整體啊——”安子麟獨特的拉長的懶洋洋嗓音忽然響起,但是卻帶上了一種明顯的戲謔意味,“那麼請問團結一致同進同退的各位,八減一應該等於多少啊——”
“……”
念玖棠手忙腳亂掏出自己不停閃著燈的的傳音盤,看了眼提示,嗬嗬嗬地爆發一連串的尬笑聲:“你看你看,這說什麼來什麼,留守小狐狸終於想起來聯係我們了……呃,為什麼單獨給我發消息?”
她兀自嘀咕。
實驗室內的眾人靜靜等待那邊的訊息,不想等來的卻是幾秒後三道抽氣聲。
“這死狐狸瘋了嗎!真是吃了‘楚之南心念玖棠膽’!”
楚之南/念玖棠:“……”
他倆很有默契地一人給了安子麟一個棗栗子——嗯,沒錯,念玖棠是跳了下腳的。
快速將玉煙兒的消息向夥伴們轉述,末了念玖棠還不忘強調一下:“因為煙兒猜測墨霜姐姐還和你們在一起,怕泄露機密這才單獨找了我。”
“這小狐狸……膽子真是有夠大的。”隱約覺得玉煙兒這說話的口氣和行為有些不同於以往,阿澤單純地以為是雙靈共存體的緣故,便也是頭疼地歎了口氣,“算了,事已至此,我們還是陪著她把戲演完好。不過話說回來,煙兒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手刃仇人也真是了不起啊。”
“咦?你們說小狐狸怎麼了?”
“她……”
阿澤頓了下,忽然皺眉噎住後半句話。
不對啊,這又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是誰的聲音?
所有人像木偶一樣直直地轉過身,看向門口慈眉善目一臉和藹的禦靈頓和板著一張俊臉跟要債一樣的夜歸言……
以及他倆身後烏壓壓的……一堆人……
釘子大叔看了看對麵叼著根棒棒糖的小老頭和嘴角慣性一百八十度抿起的移動冰山,又看了看那邊還沒動一口的下酒菜,思忖著“花生豆打禦靈頓和夜歸言”是否會一去不回。
“你倆把我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實驗室當成什麼了!”
“哎!前輩您別衝動!”在禦靈頓身後站著的一位青年唰地閃出身子,露出標準八顆白牙,“我們是幫手,幫手,嘿嘿。”
“此話怎講?”
“嘖,我可沒聽說過銘教間的共同合作還不報上姓名的,再說,得知自家兩個隊員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擅自離開而且我們是在被當跳板用後,身為隊長,說不窩火是不可能的呀。”
迎上錦官城三人驚喜的目光,紀若秋很紳士地彎彎腰:“不知八星堂的‘錘翻暗夜’計劃,可否加上我們一夢居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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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方將情報互通有無後,由於親耳聽完的訊息和“偷聽”到的話語還是有所差別,姍姍來遲的“萌新”們此時也是對於此次計劃有了個更深的認識。
一夢居這邊除開舒薇二人的行為不談,合並進來的卿世盟原成員肖意也是因為徐大文的貪婪而慘遭毒手,新仇舊恨加起來,兩邊戰線也是極為統一。
“現在好了,最後一場精英大賽的那個意外終於也是有了元凶定論,各類前因後果也有了合理解釋。隻是連我都不知道綠甲蟲和百甲蟲間的隱秘關係,這小狐狸竟然還能將之挖掘出來,確實不簡單。”
夜歸言看向嘖嘖讚歎的禦靈頓,注意到他很是細心地蓋過玉麵狐族事件,便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