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下唇,對花滿樓道,“我要走了,以後我還能來看你嗎?”
“小樓的大門總是開著的,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花滿樓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楚雲若不開心的時候總想著讓別人不開心,比她更不開心,所以她幽幽地開口,“你要走的話,是不是把門口那挺屍的一起帶走了。”
“我帶他走幹什麼?他又和我沒關係。”上官飛燕跺腳。
“你不是隻偷壞人的東西?你不是要教訓壞人?我都打暈了他,便勞煩你把他送去衙門給他個教訓,怎麼不行?”楚雲若理直氣壯。
“你……”上官飛燕心眼不大,這回是徹底把楚雲若記下了。她本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沒有人能比她更懂如何征服一個男人,哪怕花滿樓也不例外。隻是計劃全被一個處處針對她的女人給毀了,而這個女人的容貌也不比她差。
上官飛燕咬牙,看出麵前的女人沒有想走的意思,隻好飛身而出,像一隻輕盈的燕子,消失在漸濃的暮色裏麵。
上官飛燕走了,楚雲若喝完杯裏的茶,什麼也不說,就盯著花滿樓發呆。良久,花滿樓的笑快繃不住了,楚雲若才開口,“我不喜歡她。”
花滿樓苦笑,“飛燕心不算壞。”
“她太假,而且,明明是我救了她的。”楚雲若斬釘截鐵道,她挑起眉,笑,“你要不要知道我的名字。我想你一定聽說過。”
花滿樓突然就覺得這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妹妹,偶爾還鬧點小脾氣。於是,其實有時候有些東西還是得眼見為實一下的。他也在桌邊坐下來,問,“你就這麼肯定?”
“肯定的”,楚雲若眼裏劃過一道流光,“因為雲深不知處,勉強再加上個陸小鳳。”
“我聽陸小鳳說他遇到了雲深,還因此輸了司空摘星不少美酒。不想今日我也見到你了。”花滿樓接著說道,“雲深不知處的雲深,的確聽說過的。”
“為什麼我才說過一次,你們就都把雲深不知處和我聯係在一起了。我一點也不適合搞文藝啊。”楚雲若哀歎。
“是,不太適合。陸小鳳可是對雲深你感觸頗多呢。那日的強盜栽在雲深手裏不冤枉。”花滿樓的笑容愈發溫潤。
楚雲若錯愕地抬頭,“所以說,你早就知道!”大黃還在悶笑,“哇哦,原來你早就被識破了啊。剽悍的人到哪都剽悍吧,裝不了。”
花滿樓確實聽說過雲深很多次了,正如司空摘星說的,雲深近幾年在江湖上也算闖出了名堂,畢竟不是哪個女人都有雲深剿匪殺賊的氣魄的。隻是,他唇邊的笑意掩也掩不住,據說雲深下手雖狠,手下卻未有過性命呢。
……還是那句話,有些東西啊,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才好,難道那個崔一洞的慘劇已經被忘記了嗎?有一種痛苦,叫做生不如死啊。
“那麼,陸小鳳說我和他是朋友,是不是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呢?”楚雲若問。
花滿樓想起陸小鳳當初的抱怨,好笑地點頭,“自然是的。我以為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楚雲若滿意了,道,“我們估計不僅是朋友,還是鄰居呢。”她這時才想起最初置辦的房產正好在花滿樓的小樓附近,隻是她整年四處奔波,幾乎不去那兒罷了。此時,等級也差不多足夠自保,安定下來也不錯。
又想到上官飛燕離開時眼裏一時瀉出的怨憤,楚雲若笑彎了眼,“既然這樣子,比起江南的燕子,你也應該更歡迎我來看你吧。”
花滿樓明白地聽出了麵前的少女話裏的調侃,無奈地道,“應該應該。”雖然語氣裏是無奈居多,楚雲若一點也不介意,她一定會多多地來拜訪的,朋友不是?
“我也走了,改日再見。”楚雲若揮了揮手,從窗口消失。楚雲若從不認為自己有多好,她堅持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上官飛燕的惡意,簡直弱爆了!
“大黃,你說是不是。她想要做的事,我偏不讓她做成,花滿樓可是我朋友,姐姐我罩著的。”
“那陸小鳳呢?”
“麻煩太多,罩不住了……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他。”
“你不是記恨他那天的表現?”
“當然,記著呢。”
“……”
正文 6日常的惡意
說實話,楚雲若是個懶人,懶到骨子裏了,你看,她甚至懶得去解釋一句自己的名字問題,雖然按她的借口來看,是說一切要重新開始,名字也重新選了吧。說的冠冕堂皇的,她就是懶!
打從升上了60級以後,楚雲若徹底淡定了,她自保已經完全沒問題了,輕功也練到了頂,打不贏還不能跑不成。何況,這些日子楚雲若算是想清楚了,隻要跑出幾步,一個風雷觸,就完全可以搞出天打雷劈的效果,神棍也是很有前途的。
不管大黃如何跳腳如何催促她練級,楚雲若隻當沒聽見,弄煩了就直接甩出一句,“我這是在為獎勵豐富的劇情任務做準備。想當初啊,隻要跑跑腿,安全得很,還可以騎坐騎,經驗分分鍾的事。命苦啊~”
每次都一樣的說辭,偏偏大黃吃她這一套,想想她確實拚了三年,也就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