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她這是趕劇情都成了習慣了,不過不得不說,有劇情還是很好的,至少看熱鬧總能讓她找到最好的時間和最好的位置。這不,楚雲若很是得意地看著陸小鳳兩枚銅錢就割斷十八張弓,又聽著李燕北大力誇讚陸小鳳的兩根指頭,撇撇嘴就決定還是讓一向被打擊的陸小鳳也找回一點自信心好了。

陸小鳳也是在楚雲若一到的時候就發現了的,畢竟無論是誰被人以一種可憐同情的目光看著也會有感覺的吧。他是誰,他可是陸小鳳啊,有什麼好同情的?這種念頭在看見衝他眨眼的少女時頃刻間消失殆盡,陸小鳳很想表示,他認識了雲深少女並被列為重點打擊對象,這就是世界上最值得同情的事情了。

李燕北顯然也是見到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了,而他的第一反應很正常,他把少女當成了陸小鳳的紅顏知己,態度既不過分熱情也不會使人覺得冷淡,當然,如果楚雲若確實是陸小鳳的紅顏的話。

在一個女人麵前談論她的男人是一件不那麼明智的事,在一個女人麵前質疑她男人的本事就更不明智了,再說哪個女人還是雲深!陸小鳳應和著李燕北的話嘴裏都開始發苦,在李燕北說到關於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賭局時,楚雲若已經笑得很甜了,當說到西門吹雪新婚的時候,楚雲若的笑是掩都掩不住了。

陸小鳳極力地想要岔開話題,誰知那李燕北話題是從決戰上移開了,卻又話鋒一轉調侃起了江湖上聲名正盛的“雲深不知處”。

“都說雲深和西門吹雪結婚時是十裏紅妝,萬梅山莊廣迎賓客。隻是可惜,無人一睹那新娘的芳顏。”

楚雲若眼睛一轉,問道:“你很好奇?”

李燕北隻當那是女人間的攀比心,於是正好在那火燒攤子邊坐了,當著笑話娓娓道來:“有人說,那雲深曾經四處剿殺山賊,六扇門的捕頭也敵不過她,想來該是膀大腰圓,十分強勢。隻是,想來西門吹雪若是娶妻,也不至於……那新娘的身形還是很纖細的。”

楚雲若也不惱,又問:“真是膀大腰圓的,豈不是要去萬梅山莊搶的親?”

陸小鳳默默喝著豆汁,告訴自己死道友不死貧道何況道友自取滅亡。李燕北哈哈一笑:“這怎麼可能,那可是西門吹雪。”

楚雲若裝作明了的樣子點了點頭,陸小鳳在心裏哀號,‘是,那是西門吹雪,被調♪戲被負責被逼婚倒貼的西門吹雪啊喂!’

有人願意聽,李燕北也樂得去講,“還有人說啊,這雲深的相貌且擱在一邊不說,劍術應該極好,西門吹雪才娶了她。又或者她是個妖嬈惑人的美人,這西門吹雪不也是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楚雲若的笑容愈發燦爛,問道:“是這樣麼?”

李燕北瞥一眼陸小鳳,戲謔道:“這要問陸小鳳了,他應該是見過那傳說中的雲深了。不知那雲深是何等人物?”

陸小鳳苦笑兩聲,在李燕北和少女之間來回打量兩眼,找死也不是這樣玩的啊!清了清嗓子,陸小鳳的聲音依舊不是很大,仿佛要把他那路人的角色扮個徹底,“那雲深,不就是這樣個人物。”

李燕北順著陸小鳳手指的方向看去,與他相談甚歡的少女笑眯眯地衝他揮了揮手,“我都不知道我有那麼厲害呢。”

一瞬間陸小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還好,少女手上隻有一把劍,應該不會太血腥暴力。而意料之外的是,少女並沒有暴起傷人的衝動,陸小鳳有些質疑是否真的是他的人品出了一點點問題。

無知者無畏,李燕北笑得雖然尷尬,但也是很爽快地道:“江湖傳言總是有所偏頗,雲深和西門吹雪,是極相配的。”

好話誰不愛聽,楚雲若先是應了李燕北的話,又把他最想要的信息透露了出來,“你們找不到西門才是對的。我可不喜歡有人打擾,西門也不喜歡太吵鬧,那麼,就這樣吧,唔,我先走啦,等七哥來了再找你們。”

陸小鳳偷眼瞧著少女都已經走出幾步了,還又回轉過身來,神神秘秘地道:“這京城啊,又該亂了。”

陸小鳳錯愕地點頭,隻聽少女最後留下一句,“你來了的話,好戲怕是就要開場了。”這個,為什麼這麼有說他是掃把星的感覺?抬頭正迎上一個大大的笑容,陸小鳳認命地歎口氣,難道他就長了張欠損的臉?

“這雲深看起來嬌弱柔美,難怪西門吹雪也動了心,隻是她這,能去剿山賊?”李燕北看著那嫋嫋婷婷的背影喃喃低語,推了推陸小鳳。

陸小鳳歎氣歎得更深了,又是被假象蒙蔽的人啊!嬌弱柔美?那些山賊劫匪栽得真心冤,霍休和金九齡會吐血的好不好!

楚雲若急著就走了不是因為熱鬧看完了,也不是因為花滿樓還沒到,隻是看見地圖上西門吹雪的小紅點居然和孫秀青在一起,她瞬間就有種不那麼好的預感。孫秀青一直致力於勸她離開,現在該不會勸到西門吹雪那裏去了吧?

那腳趾頭都能想到孫秀青會說什麼,楚雲若一邊趕路一邊碎碎念:“說來說去不過是那麼幾句吧。哦,什麼你的劍應該是神的劍,不該有人的感情。你不是一生都隻有劍麼,你不想再去攀登劍的高峰了麼……”孫秀青說出來的可能會比這好聽些吧,不過,那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