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你在做什麼?”陸小鳳破門而入。即使宮九表現的再危險惡毒,但是之前的映象,還是讓陸小鳳對宮九的深不可測產生了一定的質疑。

艙房裏隻有宮九一個人,精致的房間,散落在地的衣裳,如果是個女人這樣躺在地上陸小鳳定是要讚一句活色生香的,但是宮九……陸小鳳有點傻了。

宮九一手指著牆上掛著的鞭子,喘熄道:“抽我,拿鞭子抽我,快。”

陸小鳳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做出什麼反應,走進艙房的步子都頓了頓:“你這是……找抽?”

宮九沒有搭理他語氣裏的諷刺,依舊在地上翻滾,急切道:“快,快拿鞭子,抽我。”

擱著從前陸小鳳就該轉身走了,而被雲深的暴力影響之後,他很淡定地拿著鞭子一甩,發出一聲破空的霹靂聲,然後走到宮九身前:“來來來,你說一說你島上的布局情況我就幫你。”

宮九的□有瞬間的停頓,暫時壓下了渴望,坐起身對陸小鳳說:“我竟不知陸小鳳會是這樣的人。”

陸小鳳很不在意,手上的鞭子又抖了抖:“我現在才知道雲深不是在教育你,是在幫你治病。雲深的性格,你又……難道說西門吹雪要有競爭對手了?”

宮九往自己身上狠紮了幾針,就聽陸小鳳又道:“看你這動作,我總是會想起雲深的針灸……雲深對你算不算對症下藥,三字經什麼的。”

宮九黑了臉:“雲深那樣的隻有西門吹雪消受得起,我已經抄夠了經書了。”

“可是你卻學不會清心寡欲。”陸小鳳丟了鞭子,隨意尋了個地方坐下來,等著宮九繼續說些什麼。

宮九隻是片刻便理好了散亂的衣物,漆黑的發鬢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淩亂,他那襲白衣更是一點褶皺都沒有,就像是有丫鬟把衣服重新熨洗了無數遍。陸小鳳隻看到宮九伸手撫了撫衣服,便一身齊整起來,正是個高貴公子的模樣。

“抄佛經能學到清心寡欲,那麼最該去抄佛經的恐怕該是陸小鳳。”宮九冷冷道:“雲深是個有趣的人,可是在我不樂意的時候,她還能做什麼?皇帝想要她看住我,但是我依舊是在她眼皮底下做成了想做的事。”◆思◆兔◆在◆線◆閱◆讀◆

等了半天沒聽見陸小鳳的反應,宮九一扭頭就看見陸小鳳在他房間裏尋到了紙筆,正趴在桌前奮筆疾書。宮九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你在幹什麼?”

陸小鳳頭也不抬地問:“你還有什麼想告訴雲深的,我都記下來,到時候她也好判定一下你的病治到什麼程度了。”找抽是不是?雲深真的暴力起來,用的會是這樣小小的鞭子?還有針,都沒有淬毒,還這麼細。

宮九轉到陸小鳳麵前,清清楚楚地看出了陸小鳳的意思,心裏隻有一個想法:“……物以類聚。”

“這是近朱者赤。”陸小鳳收了紙筆,舉步走出了艙房,餘光瞟到,宮九身上的針眼居然已經一點痕跡都沒有了,果然是好適合雲深……的沙包。

除了物以類聚還能說什麼,宮九目送陸小鳳昂首走出去的背影,輕描淡寫地道:“雲深和西門吹雪都是好興致的,海邊風光正好,可惜萬梅山莊離那裏的距離卻不是三四天就可以趕回去的,陸小鳳,你的時間不多了。”

陸小鳳腳步沒有一絲停頓,他就是敢賭這麼一場,何況宮九真的是太小看了別人。陸小鳳是該吃吃該喝喝,宮九對雲深的怨念倒是有了一個很好的發泄,他倒要看看雲深能怎麼幫到陸小鳳,怎麼讓他破財消災。

萬梅山莊越來越近,陸小鳳正在趕車,馬車裏坐的人隻有宮九,連牛肉湯都不在,而陸小鳳卻不敢輕舉妄動,誰也不知道宮九有多少後手,他們的身邊又隱藏了多少,所謂隱形的人。

“天快黑了。”陸小鳳抬頭看了看天色,“你知不知道萬梅山莊天一黑就再不接客了?”

宮九從車上走下來:“這是西門吹雪的規矩?”

陸小鳳點頭,又道:“而且雲深嫁過去之後,這個規矩並沒有變化。”

宮九問道:“我看你並不著急?”

陸小鳳大笑道:“雲深會很樂意知道我打探來的消息。”他的手伸進懷裏掏出樣東西,正是宮九抱怨雲深時被他用來記錄的紙張,特意在宮九麵前又晃了晃,然後縱身前躍,離開了宮九的視線。

“……物以類聚。”宮九還能說什麼,他站在萬梅山莊前,卻並不擔心,反而是心裏期待著,若是雲深真的趕得及,那讚一句神機妙算也無不可。

楚雲若和西門吹雪是坐著淩虛趕到的,他們本就算好了時間,陸小鳳來的這一天,他們也正好是到達萬梅山莊。陸小鳳看見西門吹雪才真的是鬆了口氣,“你們在外麵倒是玩的高興。”

楚雲若挑眉:“我為什麼就不能玩的高興了?好不容易擺托掉變態你就把他帶過來了,明明叫淩虛去接你你還顧著紅顏知己硬是留在那裏,搞的我們要趕回來。”

陸小鳳訕訕道:“哪裏來的紅顏,我是,嗯,還有很多人也被抓了,我需要潛伏在那裏搜取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