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兒終於緩了過來,趕緊道:“才沒有…”
可是她這話明顯透露著心虛,洛嵐怎麼能聽不出來,她有些羨慕的道:“你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他那麼好,你會心悅於他很正常嘛,我看他對你也很好,一直帶著你,護著你,害得我也想有一個表哥了…”
可他,不是我的表哥。
李晚兒沉默了許久,才悠悠道:“我不奢望他能待我好,隻要他讓我一直跟在他身後就行。”
卻是沒有再否認她喜歡衛昭這件事兒。
洛嵐不再話了,黑暗裏,她的手輕輕的撫上了肩頭,她忽然有點不怕留疤了,甚至渴望留一條疤。
是想記住什麼嗎?
她也不知道。
隔壁的衛昭和蘇遠成,也胡亂的聊起來,因為要照顧梁緯之,怕他醒來亂動,掙裂了傷口,所以他和李晚兒還是輪流休息,前半夜由他守。
等過了今晚,梁緯之沒有再出現不良的術後反應的話,明他就可以不用再一個人留在“無菌病房”了,就讓他回他熟悉的地方,由父母陪著了。
一開始,衛昭和蘇遠成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著時候的事兒,不過大多是蘇遠成,衛昭聽著,但是後來著著樓也歪了,變成了蘇遠成給衛昭將他在酒樓聽來的趣事。
雖然少爺已經變得陌生的仿佛是另一個人,但他還是覺得他和少爺之間和時候一樣,可以彼此信任,無話不談。
很快半夜就過去了,李晚兒來換衛昭,他們這才回了房間各自休息了。
第二,衛昭拆開梁緯之傷口的紗布換藥,傷口沒有發炎紅腫,愈合的跡象很明顯,這讓衛昭再一次感慨,這時代的人恐怖的愈合能力。
就連洛嵐的傷口也已經結了痂,明顯在好轉。
梁緯之這次乖了很多,不知道是因為聽懂了衛昭的話,想要快點好起來去見家人,還是被衛昭給的新玩具撥浪鼓吸引了注意力,總之沒有再鬧騰。
傷口換了藥,再到輸液,他一直很乖,後來梁夫人被允許陪他了,他還開心的和梁夫人“餓了”,讓梁夫人激動的直抹淚,又一個勁兒的感謝衛昭。
………………………
從知府衙門出來已經兩了,董林一直注意著那邊的動向,雖然梁知府沒有追究過任何一個大夫的責任,但他就是對那的事耿耿於懷,若能再給他兩日,他定能找出病因,治愈公子,而不是灰溜溜的回來,讓左右鄰居笑話。
他覺得以衛昭那個年紀,醫術定然不會好到哪裏去,再加上他的那種開膛破肚的治療辦法,真是聞所未聞,簡直荒謬。
且不開膛破肚之後能不能治好病,光是那份疼,就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還有那什麼“麻醉劑”,他雖聽過上古有神醫製出了“麻弗散”,能使人失去痛覺,從而方便醫者治病,但那卻早已失傳,甚至有可能隻是傳。
傳嘛,自然不可盡信。
縱使傳是真的,他也不相信衛昭年紀就能學得那種“神醫”之術。
梁知府也真是瘋了,竟然能同意讓衛昭給公子做那個什麼手術,自己好心勸解,還被訓斥。
那他就等著,等著你們自己嚐嚐不聽勸阻的苦果。
可是,已經兩了,知府衙門那裏還沒有傳出任何的噩耗,衛昭也沒有被趕出來,甚至府衙後門出入的丫鬟婆子臉上還帶著輕快的笑意。
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難道,那個衛昭真的治好了公子?
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甚至有些荒謬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