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他環顧屋子一圈,卻不見了董林的蹤影。
原來董林自從聽到王老大夫的診斷,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錯的離譜,他知道方家的人不會放過他,衛昭也不會放過他,甚至在場的大夫都會嗤笑他,鑼巷府,再沒了他的立足之地,於是趁著無人注意偷偷溜走了。
他回到濟世堂,偌大的醫館,如今冷冷清清。
他看著醫館正中那塊“懸壺濟世”的牌匾,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懸壺濟世,我董林治病救人無數,如今竟落的如此下場,哈哈哈哈哈,這是懸誰的壺,濟的什麼世!”
他用沒有受傷的左手,伸手拿過藥櫃上的一把用來切藥的刀,踩著椅子上去,對著那塊匾狠狠的砸了下去。
半晌,牌匾掉了下來,碎成幾段,他尤不解恨,跪在地上,直把匾砍的麵目全非,這才癱坐在地上放聲嚎哭。
………………
衛昭也發現董林不見了,不過他沒什麼反應,他對董林,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過,一個跳梁醜罷了,今日他又一次被自己打擊,隻怕以後會乖乖夾起尾巴做人。
隻要他不再惹到他頭上他,也就不計較了。
如果他還是作死蹦躂。他也不介意教他怎麼做人。
看完了方大郎的病,衛昭就和王老大夫等人一起告辭了,原本想談的窯口的事兒,也擱淺了,畢竟這麼多人在場,不適合談生意。
回到醫館,正好碰到李晚兒回來了。
她是回來取東西的,昨去通判府走的匆忙,除了藥箱什麼都沒帶,今她趁著中午沒什麼事兒就回來拿些私人的東西。
衛昭和她了解了通判夫人的情況,知道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了。
又過了兩,衛昭聽濟世堂被人砸了,之後就掛了牌子出售了。
他錯愕了一陣,也就沒理會了,董林自從常大勇的事兒之後,就已經心態不對了,他不行醫,對患者來,或許是一件好事兒。
王老大夫也聽了這事兒,忙來找衛昭。
“衛昭,濟世堂位置不錯,原本也是鑼巷府比較有名氣的醫館,如今董林走了,醫館空出來,不如你接手過來,重新把醫館開起來,總像現在這樣暫住在陳家醫館也不方便啊!”
衛昭聽後有些心動了。
雖然陳耀洲對於他能在陳家醫館教授醫術十分的歡迎,但是他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而且這裏不符合他對醫館的想象。
他想要一家有病房,有手術室的醫館。
那給通判夫人手術時,他才想到一件事兒,這時代沒有電燈,到了晚上隻能用幾隻蠟燭的微弱光線照明,如果以後遇到夜間急診,他就抓瞎了。
所以,他需要一間專門的手術室,然後設計一個燈,不可以像無影燈那樣,至少也要在夜間能夠看清東西。
現在跟著他學習醫術的人不少,以後這些人需要觀摩手術之類,有個自己能的上話,做的了主的醫館,就十分要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