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敵方組的其他人呢?
周凱用藤蔓做了個繩梯,跟隊員一起從一個峭壁上翻過去,下了這座崖就是敵方的陣營,他微微鬆了口氣,還好,總算不負梁連的厚望讓他整出一條路來了。
低頭數了數,可見的明哨就有17個,周凱一下傻眼了,這他媽怎麼回事?大本營裏邊全是人,沒一個出去奪旗的?
所有人都在守旗?這什麼戰術?
周凱冷汗都下來了,這麼多人防守,他怎麼搶旗子?神呐!這是怎樣膽大且囂張且二逼的做法!
沒辦法,周凱讓自己小隊的人迅速掩藏,看著營地中央那隻飄揚的旗子,他決定暫時不動,找到機會再去搶,最好,不是用搶,而是去偷……
尤禹在草叢裏又趴了五分鍾,現在這裏隻剩下他一個人“活著”,擺在他麵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前往敵方的陣營奪旗,另一條是回自家營地殺紀策。
如果他選擇第一條路,他應該可以和周凱他們會合,也就是說他們將有13個人,對抗他們大部分兵力的埋伏……
如果他回去幫梁連,紀策並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從背後偷襲,那麼至少他們可以安穩地守住旗子。而且解決掉敵方的主帥,再怎麼說都賺大發了。
想到這裏他立刻動身往回走,一想到能幫上梁連,他就鬥誌昂揚。
梁上君跟在紀策的後麵,漸漸地有些不支,不是體力的原因,而是他被紀策一槍打在腿骨上,雖然是橡膠子彈,可是他現在整個右腿都麻痹了,被打中的地方也腫起了一大塊。
他確定自己擊中了紀策,但是並不確定紀策是哪裏中了槍,現在看他跑得那麼快,看來肯定不是腿。
一開始梁上君跟著他的痕跡,後來逐漸發現那些痕跡變得模糊,這說明紀策在刻意掩藏,到後來幾乎不可辨別,這說明紀策移動的速度遠遠快於他,有足夠的時間銷毀痕跡。
最後梁上君幹脆放棄追蹤他的痕跡,而是直接往營地奔去,反正他清楚他的目標,而且就他一個人,事到如今也不需要顧慮什麼了。
等他趕到營地的時候,眼前是一幅他早就料到的景象——屍橫遍野。
好在還沒死絕,至少旗幟還好好地在那,說明紀策還有幾個暗哨沒有解決,不敢靠近旗子。他不清楚現在紀策的位置,隻能把自己潛藏起來,暗中注意。
天開始有些蒙蒙亮,五點三十二分,如果到六點紀策還沒辦法出手,他們就保住了三個五分中的兩個。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杜騰那邊有幾個暗哨同時動了一下,然後連續幾聲槍響,他們全部陣亡。梁上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回事?紀策怎麼出的手?他完全沒有看清!
借著微弱的晨光,他勉強辨認出那個方向的陰影處有一個人影,他本能地端起97狙,可是在開槍的一瞬間他停下了。直覺告訴他,錯了。
紀策的身形不是那樣,他與那個身影同樣散漫,但他始終挺拔。所以那不是他,準確地說那根本不是一個人。
那隻是一件迷彩服。
他明白了,他明白杜騰他們犯的錯了。同時他也猜到了紀策的位置,隻可惜,那裏恰巧是他的狙擊死角。
第十八章
尤禹回到營地的時候,那裏隻剩下一片寂靜。
旗子孤零零地在中間飄揚,清晨的微光給這裏添上了一抹蕭索的色彩,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戰友的“屍體”,他們不能動,可是他們顯然不甘心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全都睜大了雙眼,尋找著把他們殺害的罪魁禍首。
對方就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孤立無援……尤禹想到這裏差點當場跪下去。現在他們雙方全都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他知道梁連還在,否則紀策不會不露麵,那麼,他的存在至少是一線希望,二對一,他們未必會輸!